“啊啊,我的指甲飞了……”
“我的鞋……”
“*,谁特么压在我身上,滚开!”
“安悦,你受死吧!”
……
等佣人们听到声音赶上楼时,就看到漫天的白色枕絮中,一群女孩正滚作一团。
空中还不时飞舞着各种五颜六色的特色内衣……
“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被房内景象惊呆的佣人们回头,看到来人,立刻惶恐道:“三、三少。”
君聿宁皱了皱眉,“小溱呢?”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立刻从门边退了开来。
此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嗖地一下,从房**出!
君聿宁黑眸一沉,瞬间闪了过去。
“小君君,发生什么……”
他身后的楚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片阴影罩在头顶。
看到这一幕,佣人们震惊的神情瞬间便变得僵硬,不约而同盯着楚南头顶。
就连一向寡淡的君聿宁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楚南愣了愣,将头上的不明物体拽了下来,“你们都怎么了?这是什么玩……”意!
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口。
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内衣,楚南一张俊脸蓦地扭曲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谁、仍、的!”
……
半个小时候后。
闻人溱被楚南拎走了。
因为扔那条裤子的人,就是她。
安悦则满身伤痕地站在君聿宁面前。
此刻的她蓬头垢面,衣袖和衣领都被撕破,白晳的小脸上还有两道轻微爪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那双黑琉璃般的大眼内,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这倔强性子,总是让他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容忍。
君聿宁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安悦脸颊,“痛吗?”
安悦抬头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她知道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但阮巧巧
先带人动的手,她总不能被动挨打,更何况被打的人还有闻人溱。
“愚蠢的人才会使用暴力,”君聿宁上下扫了她一眼,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受制于人吗?”
安悦目光一闪,意外地看向眼前男人,“为……什么?”
她确实一直受制于人,安东如、阮巧巧、沈君如,他们每一个都能拿捏到她的软肋,轻易就让她进退无路。
“上兵伐谋,诛人诛心!”清冷的声音带着某种力量般在房内响起,君聿宁戳了戳她额头,“别人都是用脑,而你……”
“没有脑子!”
毫不留情的话让安悦脸颊一阵冲血,不服气道:“对你呢?也是要先诛心吗?”
她没有脑子?对,她脑子是没他们那些个弯弯道道。
难道要让她置妈妈于不顾吗?
君聿宁冷哼一声:“连阮巧巧都对付不了,还妄想和沈君如谈条件,找死!”
安悦身体一颤,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不信!”
她忽然抬头,盯着君聿宁一字字说道:“君聿宁,不用动脑,我也能让你爱上我。”
男人意外抬眸,就见安悦说完蓦地冲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衣服,她脑袋有些发热,闻人溱这妞临走之前竟然还不忘命人把这些东西送给她。
真是羞死了!
安悦抓起那些东西就要塞到床底下,突然顿住了。
“说我没脑子?”
她看着手中半透明的蕾丝装,脑海中忽然闪过君聿宁冰冷的脸,不禁冷哼一声,抓着那件透视装钻进了浴室。
不消片刻,安悦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她脸色红通通的,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双手紧紧裹着浴袍。
安悦走到柜台边,看着上面一整排不知名的洋酒,舔了舔嘴唇,拿出一瓶便猛烈地灌了起来。
“咕咚……咕咚……”
一整瓶XO下肚,她整个人都开始晕
晕乎乎。
片刻后,她头重脚轻地出现在君聿宁房门口,“开……门!”
君聿宁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满身酒气的身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