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没想过这个丫头这么烈,顿时火冒三丈,再加上今日一天的烦闷堆积,她直接将怒火发在了她身上。
“你这个死丫头,你今天是不想去也得去!”
云竹脸一横,态度坚决,“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和乔家有丝毫的牵扯,你休得再来要挟我!”
“啪!”一巴掌扇过来,却扇在了何氏的脸上,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何氏自己。
何氏被打蒙了,等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房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两个人,竟然是井六和一个样貌妖孽无比的男人?
是乔樟。
井六准备从屋顶上跳进柴房的,谁知道在上面碰到了老朋友乔樟,这货正坐在屋顶上有酒有吃食,不知道在上面呆了多久了。
问他来这里干嘛?乔樟说他来看……太阳……
管他呢,有了乔樟就等同于有了人工火箭飞行器,至少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大伯母,你自个儿怎么还打自个儿一巴掌呀,莫非是忽然悔悟了?”井六温婉地笑着,像逗狗一样看着何氏。
何氏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耳朵里面进了几个音符,下一秒她的手就不听使唤地扇了自己。
何氏疑惑,但也立即整理仪容,从狼狈里走出,直面这两个外人的打量,这男人和井六走得极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何氏自以为是,立即下了定论。
“云静流!他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你当着长辈的面,居然和一个大男人走的如此之近,你还有脸吗?”
一直都没有。
她井六就是传说中明明可以靠不要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人。
“他是谁关你屁事!”井六强行脱下乔樟的外衣,盖在了云竹身上。
何氏顿悟,“好啊,你们这是要救走云竹是不是?云竹你这个骚蹄子,和你娘一样喜欢勾引别人,当年你娘趁着老爷酒后勾引老爷,如今你又勾引了一个!”
云竹一听这话,立即双目赤红,“你住嘴!亏我以前都把你当
作嫡母侍奉,你却如此对我!从今日起,我与你们侍郎府没有半点关系!”
“你想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乔家大少不要的女人而已,脱离了咱们侍郎府你还可以活下去吗?赶紧将功补过去将乔小公子请过来,或许本夫人还能容下你。”
这话一说出口,井六笑了,乔樟也笑了。
妖孽一笑,姑娘家家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云竹憔悴的脸上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恨意大于诙谐,云竹冷哼,“何氏,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就是有眼不识珠,有眼只识猪!”
云竹一语双关,又让井六笑出了声。
这何氏还真是,当初京都这么多风流公子,人美家境好的何氏偏偏选了云勋,后面的事情不必多说;何氏有两个亲生的女儿,偏偏宠爱纵容心思阴鸷的小女儿,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氏被气到了,一句脏话就骂了出来,“你这个没娘养的东西!居然跟着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鬼混!还敢私闯侍郎府?!来人!赶紧将这两个人都赶出去!”
一句没娘养的东西,直接骂了三个人,不管是井六还是云竹,抑或是乔樟可都是没娘养的,这句话一出,三个人都是嗔目怒视,恨不得将何氏的嘴巴给撕了。
乔樟眉眼阴鸷,冷笑不止,“本公子活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过!”
“唰!”一根银针划过,直接插在了何氏的扁桃体上,何氏立即痛苦地呻吟起来,那样式痛不欲生,呼天抢地的,可是井六只觉得她活该。
柴房里的老婆子都吓傻了,急忙大叫:“快来人啊!**奶出事了!快来人啊!”
外面冲进来一伙人,立即拿着刀枪剑戟对准这边三个人,等他们看到这三人的样貌,均是一惊,云大小姐和三小姐?**奶不是说三小姐在养病吗?怎么被关在了柴房?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这里忙那里乱,整个侍郎府都乱了套。
“
又发生了什么?”云勋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过来,看道柴房里的一幕也是惊讶无比,“这是怎么了?竹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养病吗?”
“不知道。”云竹态度冷淡,对云勋毫无好感,这就是云竹的爹,恐怕哪天云竹死了,云勋都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柴房里看守云竹的婆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