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六看到他目光里的真挚,心烦意乱。
只要牵涉到过去,井六就乱了,就失去了主见,就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别说得这么暧昧,本姑娘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四军爷还在这里呢。”
井六故作轻松,开开玩笑,被钟唯别带回了陆地,钟唯别全程注视着二人的互动,默不作声,即使到了房里也不多问。
她该不该告诉他,其实乔樟对他有异心呢?皇家里面只有永恒的利益,四军爷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并且委以重任,一定是知道乔樟的底细的吧,井六看到他在房里忙来忙去,心里多了一丝埋怨。
他莫非就不想知道她和乔樟说了什么吗?井六撅嘴,不悦地看向他。
过了片刻,这男人终于开口了,却说了一句不想干的话:“明天早上就让乔樟送你回云王府。”四军爷忽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急忙改口,“应该是今天早上了。”如今已经到了凌晨了,这一晚上颇不宁静,时光飞逝。
“为什么是明天?”井六抱着被子纳闷。
听到井六的这句话,四军爷实在是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就是没记性,爷不是告诉过你,爷明天要去军队练兵了吗?到时候四王府里面也没人照应你。”她终究还是没在意。
井六刚开始只想早点拿到离魂笛,对他的去留还真的没在意,如今真相揭开,井六对这男人的心境也不同了许多,她趴在床头发问:“要去多久啊?”
“一个多月。”
“哦……也好。”一个多月,可以改变许多,井六也可以好好思量过去和现在的真假,“那你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啪!”一块黄金闪闪的令牌砸到了井六身上。
“这是四王府的令牌,有事就到王府里找朱管家,”他顿了一下,“乔樟也行。”
四王府,与死亡府谐音,府邸中暗卫颇多,死士颇多,幻术机关无数,得到了这块令牌就等同于得到了一块护身符。
这就是大腿呀,腿毛旺盛
的大腿啊。
井六如获至宝地收好令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一排洁白的牙齿明晃晃,“谢谢爷!”
“嗤……”军爷忽然间靠近她,眼里也多了一分留恋,“小六子,爷想抱抱你!”
“不让。”井六翻身,将整个人都盖进了被子里。
四军爷却靠得更近了,“不让抱,那爷就亲你。”
“呸!”香吻没捞到,倒是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滚开,对着这张满天星的脸,也亏你下得了舌!”
“呵呵呵呵……”四军爷轻笑两声,看上去极其高兴,把鱼尾纹都笑了出来。
“快滚出去睡觉吧!你不睡我可要睡了,拜拜了您!”
四军爷最后还是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记着,惹了事,爷罩你,这句话在爷不在的时候同样奏效!”
房门总算是关上了,井六**一句:“爷不在,爷不在,又不是死了……”
今夜注定无眠。
……
井六第一次知道,人是可以和太阳竞赛的,比究竟谁起的比较早。
这一大早上井六被侍女们叫醒,同样被叫醒的还有乔樟那只妖孽,这两人同行,都是黑眼圈重重,都是哈欠连天,都是满腹报怨。
“军爷这是要人命啊!自己想撩妹,结果把本公子拖下水作甚!”乔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昨天晚上挑拨离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井六朝附近瞧瞧,并不想搭理他。
乔樟也是个人精,一眼看出她的意图,就开始冷嘲热讽:“满天星,你这是要找军爷吗?军爷早就出门,如今怕已经出了城门了。”
这么早?
井六大饭白眼,嘴巴都要翘上天,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又骗她!她还没把离魂笛拿到手这男人就跑了!
“这狗日的!”井六拍桌而起,给她梳头的侍女没来得及反应,拽着她的头发没放手,井六头皮被扯,几根头发掉了下来,“我擦……流年不利……”
“云大小姐恕罪!奴婢是无心的!奴婢知罪!”
“你起来吧,本姑娘又不是四军爷那种言而无信、虚
有其表、沐猴而冠之人,随便梳梳就行。”
说是随便梳梳,可这一梳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等到晨光熹微的时候,井六总算是和乔樟出了门。
通过四王府的后门跑出去,结束了一次深夜不归旅程的井六再次空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