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四军爷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又在胡说什么?又神智不清了是不?你这丫头失忆后是有后遗症不成?怎么一天到晚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本姑娘脑袋清醒得很,爷你的小六子是那个草包云静流,如今的本小姐是井六。”错位的喜欢,错位的维护,是时候说明白了。
军爷只当她在玩笑,抱着她有些宠溺地说:“你说你是谁就是谁吧,你这丫头说胡话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你知不知道你六岁那年,爷和你熟了之后你也是这么说的,说自己是永远不正的#,和永远不圆的6。”
这句话一出来,换井六懵逼了。
她#6向来有两句打开方式,她说了一套,下一套居然被军爷给说了出来,军爷五岁的时候就见过她了?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永远不正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666是什么意思吗?你会写6吗?”这个时候阿拉伯数字应该没有传进西秦吧。
四军爷拿起树枝划了两下,准确无误地写出了#6的代号。
“你当时向爷得瑟过,说你的名字是全天下最吊的……”
“……”井六这只老妖怪也不吹胡子瞪眼了,也不闹了,完全凌乱在风中。
这是什么节奏?她早就穿越过来了?那为什么她没有以前的记忆?
信息量太大,井六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她像个傻子一样盯着钟唯别的脸,四军爷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有些无奈地开口:“还闹不?还闹不!还要不要杀爷?还要不要和爷老死不相往来?”
井六一秒跳戏,始终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推开钟唯别站了起来,大脑混沌一片,谜团太多,阴谋太多,而她都是关键的参与者。
但现在……至少可以证明四军爷是可信的吧……
“咳咳咳……”衣服还是湿答答的,井六似乎有些着凉,扶着胸口咳嗽不止。
下一秒,一双大手就抚向了她的额头,四军爷感受到手心的灼热,心里多了一分焦虑,“你发烧了,赶紧回府换衣裳。”
“不发骚就行
。”井六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间浑身不适起来,再一瞅,她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了不少红疹子,一个接着一个,看着密集恐惧症的井六都快吐了。
她怎么会突然长疹子?井六下意识就觉得其中有诈,她回顾着这一天的事情,隐隐觉得和赵姨娘那伙不省事的有关,可是又找不到头绪。
“哎哟……”井六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疹子又红又痒,她下意识就想去挠,四军爷立即将她不安分的手控制住,再一次将她扛在肩上,“别挠,要是痒得厉害就挠爷的后背。”
“挠你的后背?你不疼啊?”她这爪子锋利得很,如今心里又闹得厉害,他后背的鞭伤还刚好呢,井六下不了手。
“没事,只管挠,爷的皮厚,你这点花拳绣腿受得住。”
他这么一说,井六也不含糊了,挥舞着爪子就在他后背挠了起来,这一下一下,节奏感十足,军爷的皮再硬也抓出了几道红印子,而且指甲划过的时候还老有些怪异的感觉。
四军爷心里都痒痒起来,扛着井六加快了速度。
“爷,你这是要带我去看大夫吗?”
“嗯,你长疹子了,爷带你去看军医,好得快一点。”
井六继续挠起他的后颈窝,感受到他微微瑟抖的身体,井六偷笑起来,继续使坏,专门挠他的后颈窝,挠得军爷耳根子都红了。
军爷维护着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始终不叫停,再加上被自己心尖上的人就这么挠着,心里说不出的躁动,纯洁的四军爷……邪恶了。
“咯咯咯……咳咳咳咳……”得意不过三秒,井六剧烈咳嗽起来,大脑也开始迷糊不止,后脑勺重得厉害,井六倒在他肩膀上,这一次是真的神智不清了。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井六脑子发热,渐渐地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床榻,连衣服也是……陌生的。
井六抓住自己的衣裳,下意识地护胸,谁给她换的衣服,如果是钟唯别那军痞子,她就立即废了他!
说曹操曹操到,四军爷换了一身朴实的长袍走进房里,看到她
醒过来了,紧皱的眉头放松了几分,“醒来了?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又是一次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
“爷找侍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