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县首给墨微钰安排了最好的院子住下,早早备下的歌舞宴席却是怎么都不敢叫人去请摄政王参加了。
御河地处豫南郡,距离西洲都城就差了两座城池。
当然这是按着不同的路线来说的,若是大军想要行至京城,就得是相隔五座城池了。
“王爷,御河县首还准备了歌舞。”秦风将暗探递上来的消息呈给墨微钰。
他接过来一看,神色之间冷气狂泄而出。
“这小皇帝费尽力气在本王与太后之间艰难斡旋,多以装痴卖傻取得更多的生机,方使这朝堂不乱。可这小皇帝知道他苦心保持的是什么样的朝堂吗?”
根子底子几乎都快烂透了的东西。
秦风垂首而立,并未回答墨微钰的话。
而显然墨微钰也没有要从他口中得一个答复的意思。
这任县首在任三年,库房中却有万两雪花银。
非是府衙的库房,而是这小小县首的私库!
墨微钰捏了下眉心,觉得累极了。
边关将士为求一件过冬棉衣,朝廷拨款的粮饷被人一层层扒到最后,能一人得一双全乎的鞋子已然不易。
他们只得去敌人手里抢。
这御河县首的雪花银,从何而来呢?
现如今,这雪花银的来处可都在墨微钰的书案前摆着。
怕不仅仅只是这御河县首的雪花银。
官员中饱私囊这样的事情,墨微钰几乎都不用猜都能够想到了,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墨微钰还是难免愤怒。
翌日,豫南郡连绵了半月之久的雨还未停歇。
摄政王在此,御河县首不敢再像以往那般无事便与爱妾嬉戏房中,而是早早的就来了墨微钰的院子外恭候。
“他一直在外候着?”墨微钰的口吻略有些漫不经心。
秦风答:“是。”
墨微钰冷冷一笑,平素里不为百姓做事,事到临头倒是在他这个摄政王跟前来装模作样。
这朝堂内外,尸位素餐者有之,在其位不谋其职反受其利者有之。
对于御河县首的行为,墨微钰从未明面上表示什么,跟遛耗子似的带着遛了三日,也查清楚了御河河堤之所以溃堤的原因。
原因已经查清楚,墨微钰便不在御河逗留,带着秦风回了京城。
但御河县首被他下了狱,御河县首连声喊冤,但看见墨微钰让人丢到眼前的御河县账册,县首这才止了话,苍白着脸被戴上刑具。
在墨微钰带着案情往京城赶的时候,黎景接到了太后召见的消息。
黎景:“......”
生活不易,王妃叹气。
纵然心中百般不愿,黎景磨磨蹭蹭的还是收拾完毕,跟着太后派来的侍女一同进宫。
不过这一次,她身边跟了个采蓝。
一时之间,黎景心里就有些慌了。
不知道到时候这采蓝是否会在太后跟前乱嚼舌根,为了自己升职加薪,一个劲的拉踩自己?
升职加薪与拉踩这样有意思的词,都是从陆双双那里学来的。
只是黎景还未曾见过何为拉踩,升职加薪倒是还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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