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栾誉不知所措了一阵,好在他反应足够快,直接扔给我几个文件夹,说是看我闲的无聊给我找个事情做。
才看了一会儿,我就沉不住气了,那文件上的事情全都是芝麻大的事情,什么这家的生意遇到瓶颈需要帮助啦,那家养的血源不听话啦,总之,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不经意的翻出了一个文件夹,用我能够看懂的文字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竟然只有一个中心意思,那便是吸血鬼一族的家族医生莱克罢工的事情。
他这一罢工,随即出现了一档子事情,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来了。栾誉说,莱克的存在只是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像那些大笑伤口之类的***件,全都可以自己治愈,因此,偌大的吸血鬼一族就只有莱克一个医生。
现在,他罢了工,便没有医生了,栾誉底下的子民们一本奏折直接到了栾誉手中。我不明白,这城堡群的医院和各类完善的相关机构,怎么就会形同虚设,连芝麻大一点的小事情都要上报给栾誉。
“这些可是老祖留下来的规矩。”
老祖定下来的规矩不可忤逆,我只**着头皮帮栾誉翻看着那些令人头疼的文件夹。得到的结论是四个字......没事找事。
“感受如何?”
我正揉弄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栾誉也开始拍着他那沉重的脑袋,我看出来,他也是疲惫不堪。
“我真想带你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居。”
拍着发麻的头皮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栾誉紧跟着追出来,率先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吃美食。
古堡群竟然没有一家餐厅,栾誉说要带我去紧挨着古堡群的地方吃美食,还没等我们飞到空中,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人径直挡住了我和栾誉的去路。
“慕蓝溪,交出木匣!”
那人缓缓转过身,莱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神情,我说好听点他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不好听的词语是投鼠忌器,穷途末路。
他对我做出的事情而言,并不是十恶不赦,把他理解成一个单纯的父亲而言,所有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原谅他。
“莱克,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这笔账要怎么算?”
如果栾雪没有弄出那么多人命,我可以看在念姨的份上,交出木匣保栾雪的命,如果我那样做了,我就是栾雪的帮凶。
“莱克,我没有趁机除掉栾雪,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不要再妄想用我手中的木匣救她。”
我要离开,莱克再一次拦住了我和栾誉的去路。
“放肆!”栾誉面色不善,已然恢复了最初时高高在上,周身带着十足的冷意,脸上带着十足的杀气。
“慕蓝溪,我一定要得到木匣。”
莱克的身体唰的一下退离我和栾誉很远的地方,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披风上的帽子被他戴在头上,透着十足的诡异和神秘。
“莱克,背叛本族者,死!”栾誉冲莱克劈手发去一道攻势,眼见着莱克不躲不闪
,我横在中间,接住了他的攻势。
“栾誉,他救过人。”
我本是个爱曾分明的人,想想莱克罪不至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做父亲的本能,没必要赶尽杀绝。
“蓝溪,不能养虎为患,兔子急了会咬人。”在栾誉抬起手臂前,我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再一次请求他放过莱克。
“慕蓝溪,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本应该从栾誉口中说出来,却是莱克。我看向他时,他正笑的不胜邪恶。那邪恶的笑容一遍遍在我眼前闪现,他消失很久之后,我依旧琢磨不透莱克的笑容包含的深意。
我和栾誉被莱克的出现扫了兴致,我闷闷不乐的返回,栾誉则不甘心的挥手召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注意莱克的一举一动。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中,莱克笑的异常诡异,他对我说:“慕蓝溪,你一定会后悔的。”梦中的莱克依旧是穿着黑袍,将黑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透着神秘和诡异。
我猛地醒了过来,醒来才发现自己满身冷汗,手心上全是湿哒哒的汗水。身侧的栾誉睡的很熟,发出均匀的呼吸,我悄悄的跳下床,拿了毛巾擦拭完身上的冷汗,却再无睡意。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和烦乱困扰着我,我越发觉得白天不应该轻易放走莱克,起码,应该将他关起来,限制他的自由,以保万无一失。
我慢慢踱出城堡,虽然周围漆黑如墨,我依旧捕捉到了花园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