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进来救治,又是施针,又是熬药的忙和到大半夜,才没让容煊离就此驾鹤西去。
太医给了陈公公一个眼色,出了寝殿。
陈公公跟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内殿,小声问道:“陛下的病情如何?”
太医叹息摇头:“准备后事吧,就这两日了!”
陈公公又呜呜的哭起来,“你去准备汤药吧。”
进了内殿,容煊离已经在内侍的伺候下半坐起来。
“诶呀,陛下怎么起来了?”陈公公忙小跑过去,把一个软垫放在他背后。
容煊离喘了一会儿道:“召内阁大学士觐见!”
陈公公神色一凛,知道皇上这是要立遗诏了,忙差人去安排。
......
景王府,
景王的书房亮着灯,正在和幕僚议事。
心腹进门禀报:“王爷,皇上刚才召了内阁大学士觐见……”
景王手里的茶盏顿时一滞。
大半夜的,皇帝怎么会突然想起召见内阁的官员来了?
景王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安。
幕僚道:“王爷,要不要进宫去?”
景王点了点头,站起身。
立即有下人过来服侍他更衣。
这些日子皇帝把朝政交给他和容睿宸共同打理,刚才他也在太极殿侍疾。
为何偏偏等他回了王府皇帝才想起要召见内阁?
“禁卫军的事可办好了?”贤王问。
幕僚道,“办好了,不过就怕是……”
皇帝总会有自己的眼线,在那位子上坐了这么久,景王不可能一下子收买了所有的人。
而五皇子和许凯峰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肯定也有自己的人在禁卫军里,不然那次哑婆、许贵妃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太极殿。
幕僚直言道:“王爷,诏书的事迫在眉睫了。”
若是皇上一驾崩,朝政都把持在容睿宸和许凯峰手里,朝臣又惧怕幽冥宫的黑暗势力。
没有诏书,景王必败无疑。
另一个幕僚道:“皇上夜召内阁觐见,此事只怕是要......”
景王换好衣裳,一甩衣袖,断然道:“来人,去请禁卫
军统领来府上。”
不管有什么变故,都先要将宫里的禁卫军握在手里,皇上等不得,他也等不得了。
很快,景王党便在景王府内聚集起来。
丞相府。
容睿宸进了内室,看着坐在雕花椅中面容恬静的看医书的顾小九,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昨天夜里的那销魂一幕仍然在他脑海中翻滚,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才初识人间滋味的少年,只要看到她,靠近她,身体就会有所反应。
“怎么了?”顾小九从书上抬起眼,发觉他的表情变幻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把她手里的书册拿过来,“大晚上的看什么书,仔细伤了眼睛。”
顾小九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淡笑:“守岁也没什么事做。”
他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软塌上,把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这小子,今天老实么?”
太医已经断出,胎儿是个小子。
顾小九脸上的笑容带着母性的光辉,“他一向很懂事。”
谁知小家伙像告诉她他很调皮似的,伸出小脚丫就踹了她一脚,正好踹在容睿宸的脸上。
“哦!”二人同时惊呼。
“哈哈哈!”容睿宸大笑,“这个臭小子,皮的很呢!”
顾小九轻轻摸着小腹,笑道:“他这是在跟你说过年好呢。”
容睿宸把她搂在怀里,“你现在就这么娇惯他怎么行?”大手探进她的衣襟,“为夫吃味了,为夫要教训他!”
顾小九脸色一红,把他的咸猪手拽出来,“去!越来越不正经。”
容睿宸轻轻把她放倒,柔声道:“为夫会小心的。”
“王爷!”长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容睿宸的脸霎时就黑了,冷声问:“什么事?”
“景王府有动静了。”
容睿宸与顾小九对视一眼,把她扶起来坐好。
容睿宸问:“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景王党差不多都到了,还有宫里的禁军统领……”
“知道了。”容睿宸转头对顾小九道:“委屈你这个年夜要自己过了,宫里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