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眼底闪过一抹伤痛,扶着树干站起来,唇角扯起一抹笃定的笑容:“她说过她的丈夫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你做不到!你早晚会失去她!”
夜帝的手握成拳,桃花眼微眯,坚定的道:“不会!本座能做到!”
许墨白仰天大笑:“哈哈哈!那你的未婚妻蓝轻柔怎么办?她对你用情至深,如果知道你要悔婚,她那身子,只会一命呜呼!那蓝家对你们母子的恩情你怎么还?幽冥宫的那些老人还听你调遣?你那只有仇恨和算计的母亲会同意吗?”
“闭嘴!”夜帝袍角无风自动,披散的墨发飘起。
许墨白没被他的气势吓到,继续道:“你将来坐上那至尊之位,后宫难道也只有她一人?哈哈哈哈.......”
许墨白一阵张狂而凄绝的大笑,踉踉跄跄的扶着树走了。
夜帝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神情阴晴不定。
树叶在他周围静静的飘舞,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
......
顾小九正在院子里在墨竹的指导下踩八卦方位,就见院门口一个小厮在探头探脑。
桃红看到了,招招手把他叫进来。
小厮小跑过来行礼道:“门外有个叫杨思行的大夫求见顾侍妾,说请您救命,十万火急。”
顾小九蹙眉,难道是那产妇和孩子出问题了?这么久了,不应该啊。
“走!看看去!”
墨竹惊道:“主子,这不太好吧?”
桃红也道:“还是不要去了吧?”
虽然上次柳相发疯,没说原因,但她们都猜个大概。
顾小九瞪眼:“没听到人命关天,十万火急吗?”
哑婆在厢房里,听到对话,忙出来,急切的比划着。
桃红翻译道:“哑婆也不想让你去,说丞相会不高兴。”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顾小九倒来劲儿了,“他不高兴我就不去啊?我还不高兴呢,谁在乎了?我要自己高兴!管他别人高兴不高兴!走!”
杨思行正在大门口急的团团转,藏蓝色袍子上沾着点点血迹。
顾小九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师傅!你受伤了?”
“不是,边走边说吧,”杨思行转身上马车,“我那里有个中箭的病人,伤在血管上,你去看看有没有救。”
顾小九忙跟着上了马车,桃红自然也紧跟不舍。
墨梅在处理龚侍妾的事,墨兰、墨竹、墨菊就骑马跟在马车边。
到了杨思行的药铺‘济世堂’,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床上躺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面色苍白,眼睛绝望而无力的微睁着,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床边站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厮,小厮身上都是血,胳膊被吊着。
杨思行说道:“这公子身上其他的伤都处理过了,就是腿上的箭镞上带有倒钩,似是割破了血管,如果强行取出,血会崩出,如果处理不好只能舍了这条腿。您看?”
杨思行揭开薄被,那人的裤子被剪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整个裤腿,伤在****,一截箭柄露在外面,确实离主动脉的位置不远。伤口上不知是上了多少药,黑乎乎的,还有血液渗出。
木九久看了看位置,蹙眉道:“此处应该有一条主动脉和两条比较细的静脉血管通过,要想取出,必须把伤口切开,躲开血管的位置把箭镞取出来。如果主动脉血管受损严重还要缝合。”
没有实际经验,她心里没底,只凭着当年上学时的知识判断。
那公子毅然道:“取箭吧,我的伤我清楚,腿能保住最好,保不住就舍了!”
“公子!”那小厮一听,眼睛都红了。
杨思行指着屋内的东西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刀具也煮过了,都是按照你的图纸做出来的。”
顾小九一看确实准备好了,就是羊肠子也放在盆子里端过来了,“这个用不到了,缝合血管必须是细线,这个做不到那么细,用最小号的缝合针,找一段没染过色的细丝线
。”
有药童应声去准备。
桃红拿过一条缎带给她拢袖子,墨兰把她垂下的头发编成发辫。
顾小九一副主刀医生上手术台的架势,张着手臂让她们收拾,“师傅,麻沸散准备好了么?”
杨思行一副一助的样子,“早就命人熬上了。”
顾小九道:“把病人挪到窗口处的榻上,把伤口用烈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