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谦。”

听完伍尚荣的话傅凌霄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叫了顾谦吩咐他，“告诉伍先生狼集团的最高训诫。”

“是。”顾谦上前恭谨得道，“狼集团自创始之初就隶属傅家，所有狼集团成员只认家主，其余任何人的命令皆不服从。”

顾谦说完就退下，傅凌霄看着伍尚荣，他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阴沉。

“即便作为狼集团的家主首领，我也没有权利更改这条最高训诫，所以很抱歉，必须让您失望了。”

伍尚荣明显愣了下，旋即冷笑道，“凌霄，让我失望没关系，怕只怕会让你父亲失望啊！”说着，愤然离开。

顾谦送伍尚荣回到傅凌霄办公室，他已经在审阅刚刚送来的文件。他担忧的问，“阁下，伍尚荣恐怕会和叶氏合作吧？”

放下笔，傅凌霄把几份文件推给顾谦，冷笑道，“合作？阿谦，你太低估伍尚荣了。到现在，他应该已经看清形势了。”

形势？顾谦有些不明白，如今的形势可是叶氏金融占上风啊！但他没敢再打扰傅凌霄。顾谦深知在了解傅凌霄的方面他永远比不上阡陌。

从办公室出来，顾谦才看到手机上的两通未接电话，居然都是阡陌的。

此刻已经是深冬，圣诞节假期刚刚结束，自傅川去世后，傅凌霄就再也没回过二号公馆，或者说傅家他都没有回去过。因为确实忙于应付公司的事情，二则，顾谦看得出来傅凌霄在逃避面对阡陌。

当时他们从停放赵博伦尸体的停尸间出来以后，傅凌霄阴沉的脸色下隐藏着的已经是巨大的失望，其实现在连同顾谦也不信任阡陌了，所以他不想回电话。

可电话锲而不舍的响起，依旧是阡陌。

顾谦只好接起。

大概是意外，那边沉默片刻，才响起道柔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自嘲，“阿谦，接我的电话很难吗？”

顾谦愣了下，阡陌的声音明显有些无力沙哑，这跟他从前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在电视上看到阁下，他好像瘦了，我炖了汤，想请你帮忙拿给他。你放心，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喝下去，如果有毒，先毒死我。”明明是那样柔软的音调，可顾谦听来却心酸。

足有两个月没见面，阡陌早已通透了傅凌霄的想法。她几乎没有打过电话打扰他们，唯一的这一次，竟然是做了汤。她对傅凌霄的关心，又让人觉得她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顾谦的沉默，让阡陌以为他是不愿意，难过的加了句，“如果是担心阁下不肯吃，我换了口味，他吃不出来。阿谦，算我求你行不行，派个人回来拿，我不去打扰你们。”

她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连对傅凌霄也是近一年被逼的，她的自尊向来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开口求顾谦，顾谦真没办法拒绝。

“我安排人回去。”他终于松口。

“好。”阡陌没有多要求，答应过似乎就要挂断，顾谦突然想起傅凌霄刚刚的话，忍不住问，“阡陌，阁下说伍尚荣已经看

清形势是什么意思？”

他习惯了，很多傅凌霄的吩咐搞不清楚，多问阡陌一句就行。

可说了顾谦才想起，阡陌早已不跟随在他身边，大概连目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怎么回答他？

但阡陌只沉默了片刻，就说，“形势就是只要有狼集团在，凌霄集团就永远不会垮掉。无论是谁，胆敢打狼集团的主意，都是找死。”

她语调轻慢，有着对狼集团本能的自豪，那是从集团中走出的人都拥有的。顾谦惊呆了，隔着这么远，阡陌连门都不许出，怎么可能对傅凌霄身边的事情这么清楚！

“阿谦，我不可能在阁下身边安排什么，这些都是他基本的想法。”阡陌有些苦涩的道。

“我没那个意思。”顾谦抱歉得解释，又自愧不如道，“阡陌，还是你了解阁下。”

“你设身处地在他身上，很容易能想到。阿谦，阁下他，拜托你。”阡陌不想多说了，主动压掉电话。

手机放在身边，上面显示的通话记录里傅凌霄的，还是两个月前。

阡陌的肚子大了，圆滚滚的包裹在有些陈旧的家居服里，她抚摸着肚子努力笑着，“欣欣，爸爸喝了妈妈的汤，会胖起来对吧？”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阡陌还是笑了，笑容有些苍白。

响起敲门声，阡陌去打开门，傅凌霆端着果汁站在门口。

“阡陌，喝点果汁，我给你鲜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