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北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举动,嘉南也不清楚,但是她依稀还记得嘉北说的最后一句话,姐姐的肚子里有大坏蛋,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嘉北是随口说的,还是知道她怀孕了,这又是谁和他说的?一堆的问题在嘉南的脑中乱成了一团,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无力去想这些问题,“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了而已。”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嘉北……”
“齐医生,嘉北是我弟弟。”
“是,是我多想了,但是你现在还是需要一个人照顾,所以还是找谁来吧。”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静一静,可以吗?”嘉南不想再和齐医生因为这些问题而纠缠下去。
“那我先回去看看嘉北,有什么事情联系我。”
“好,谢谢。”
齐医生一离开,嘉南立刻一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那纯白到刺人的被单,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让自己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这手上,再一次,她深切的感受到了这种锥心的疼痛,为什么要残忍的将她的孩子都抢走,她究竟做了什么上天如此不容的事情。
诅咒,那红色的法语诅咒是吗?嘉南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凶狠,她努力的坐起来,看着旁边的桌子,她记得桌子的抽屉之中都会有剪子的。她翻出了剪子,慢慢的脱下手臂上的袖子,沉沉的呼吸着,右手握着剪子的关节都开始泛白了,她闭上了眼,将剪子刺进了皮肤之中,顺着那刺青划去,鲜血立刻顺流而下,那种疼痛一如当初刺青时,痛的锥心,但是这一刻却好像这痛能将心里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剪刀顺着手误预兆的掉在了床上,她也再次将自己扔在了床上,任由这手臂中不断渗出的鲜血,染满了这纯白的床单,但是痛着,她却惨淡的笑了。
秦御野知道嘉南在医院的原因很简单,Mary因为担心打去疗养院问了,但是他却只是以为嘉南去做了堕胎手术,抛弃了那个属于那个男人的孩子。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上一眼,但是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便是嘉南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旁边掉着剪子,而手臂和床上的鲜血也已经由鲜红变成了暗红,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法语刺青,现在已经变的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做什么!”秦御野是心疼的,只是这一开口就忍不住的变成了责骂的语气。
嘉南躺着,一动不动,像是完全的失去了知觉,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
“林嘉南,你回答我!”
不管秦御野怎么叫,嘉南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秦御野上前,只是在即将碰到嘉南的一瞬间,嘉南却忽然的动了,整个人向后猛的一缩,终于转了转头,看着秦御野,毫无感情,“别!碰!我!”
秦御野顿时僵硬的愣在了原地,伸到一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他从来没有从嘉南的眼中看到这样的冰冷。
“你还想怎么样?是,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进不去,但是凭什么我要成为你们的玩具,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妈妈死了,弟弟傻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夺走,现在,你满意了吗,秦先生!”嘉南的声音很低,像是叙述着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的确就像是掉线木偶,只有她自己以为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活动,但是怎么也逃不开那张网。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凭什么问我什么意思?我的死穴不就是嘉北吗?没关系,死便死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恶心的嘴脸!”嘉南的话越发的冰冷,她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根本就应该在五年前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不是现在又出现在
她的世界之中。
“没让你去死,难道呆在我的身边,就让你这样的生不如死吗?”
“不然呢,你以为像金丝鸟一样将我养着,我就该开心吗?你的介入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朋友,逼进了绝路不得不靠你生活,而现在你给我的又是什么,除了金丝鸟的生活,我也必须做这金丝鸟的工作,供你们这些人玩乐,嘲笑,戏耍,我等不到你们将我丢弃的那一刻。”
“为什么就一定要认为所有的人都对你有敌意,有谁害过你,最起码乐乐就一直都在为你着想!”听说嘉南是失足掉下楼梯才失去了孩子,他姑且可以认为是因为她现在的心情不好,或许现在是应该找个人来倾诉。
乐乐,从秦御野的口中听到乐乐的名字,嘉南又不禁觉得好笑,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吗?她成为了蝉,而这些不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