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家里,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的天昏地暗。
“舒安?”
那边又叫她,舒安揉揉太阳穴,她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嗯。”
“如果可以,别和秦慕笙作对,在他身边呆着。现在的情况里,只有他能保护你。”
舒安很难想象,滕绍居然会说这种话。就连当初爸爸出事的时候,滕绍说的都是卖给他,怎么可能让她去跟秦慕笙好?他对秦慕笙的厌恶,可谓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呵呵!”滕绍没等到舒安的回应自己笑了笑,住了笑他说,“舒安,我说的是真的。”
“谢谢滕绍,我有修斯家族保护的。”舒安也笑了笑,又问,“你需要吗?”
“切!”滕绍拿着电话翻了翻白眼,“需要你个头啊!”
他听到舒安在电话那边
笑着,声音温润可爱。
压掉电话,他看了眼身后高大的铁门,深深的吸入一口郊区黄昏里并不新鲜的空气,缓缓闭上眼睛。
不远处车子上跑下来给人,走到他身边问,“少爷,还要去吗?”
滕绍点了点头,将手机放进裤兜里,跟着那人上了自家的车子。他坐在车上揉了揉眉心,疲惫中的滕绍,眼里多了份成熟与稳重,他看向窗外的余晖,天色很好,可他想起了她跑到他家来求父亲的那天,高傲的如同白天鹅一样的舒安跪在父亲面前泣不成声,“伯伯,舒安求求您了,您救救爸爸!”
他父亲一直在扶着舒安,一直在叹息,“舒安,这件事我根本就管不到,不是我见死不救,是实在救不了!事已至此,你还是想想办法,让伯诚坦白吧!”
舒安猛地抬起眼睛,站起来。
“爸爸没有贪,凭什么要坦白!”她说着后退着,眼里都是决绝的失望,“伯伯,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说完她就跑出了滕家。那年她还小,那年的滕绍也无法自主,被家里人拦住没办法出门。等到他再跑去找舒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回来跟父亲大吵大闹,父亲给了他个耳光,恨恨的吼道,“你懂什么!”
他不懂,其实直到刚刚在监狱里,他才听到父亲的忏悔。
“绍儿,爸知道你们在帮舒安。爸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伯诚当年真的没做,伯诚他,他是替爸顶罪,是爸的错,爸这回心甘情愿承担。别管爸了,生死由命吧!你保护好舒安,伯诚他,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个女儿,别再让他在九泉下,为女儿担心。”
秦家的事情究竟如何发生,谁都不知道。那笔资金为何会在最后出了问题呢?
滕绍手里捏着关于当年季家季伯诚贪案,秦家银行贷款被扣押案的卷宗缓缓睁开眼睛。他相信答案就在里面,他也相信总能找到,只是,那些人的目光,已经盯在了舒安身上,真正到此时此刻,也唯有秦慕笙能保护她。
“少爷,到了。”
警卫员叫他,滕绍睁开眼睛,拿出那支老爷子颇为喜爱的紫砂壶,准备下车。
“少爷。”警卫员心疼的看着那只壶叫住他,滕绍回头。
“少爷,您真要把这个送出去?那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滕绍垫了垫手中的壶,冷眼看着窗外,“放心吧,我有法子送出去,就有法子给老爷子要回来。”
警卫员小张不解的点点头,嘴里嘟囔着,“少爷图啥呢,这事儿告诉季小姐多好!书记出了事儿不告诉也就算了,这事儿也是给季小姐做……”
滕绍一下子脑瓜敲到他脑袋上威胁,“你敢说出去,本少把你脑袋敲开花!”
小张吐吐舌头,没敢再说话,看着滕绍下车,朝着俞家的大门走过去。
此刻,已经是夜色笼罩。
秦慕笙从百盛得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微微的醉意,一名打扮入时的女子在旁扶着他,细细的高跟鞋敲打着水泥地面。他们后面,跟着秦玖,秦玖正侧着脸陪着曹老和荣老说话,时不时点点头,气氛融洽。
“只管放心,他们几个搞不起多大风浪的!”
荣老挥挥手,一副豁达且无所谓的架势。
“这秦家的地盘,要交给新人喽,我们老了,只要儿孙舒服,其他都是……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都是浮云,哈哈哈!”曹老自以为玩儿了个俏皮话,自得其乐的大笑起来。秦玖恭谨的陪着笑,态度比往日谦和许多。
秦慕笙停下来,对着两个老头拱拱手,道“秦家能有今天,皆是仰赖诸位,慕笙自会想办法照顾好二老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