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强者怒平炎荒山脉的消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四处传开。神王阁下爱妻成疯的形象,立即又鲜明了几分。
北辰丞相府,容元昌听到探子来保护,脸上表情一直沉沉的,令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荣海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主子随便拿个理由给宰了!之前这种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三月底,天地已经回暖,万物复苏。但此刻已然有些温暖的风,吹在荣海身上,却犹如寒冬中凛冽的风一样,刺骨的冷。
他哆嗦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问道:“相爷,我们要不要继续派人过去?”
容元昌并未立即回答,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莲花池半响,才好像突然记得有人在问自己。他转过身,看着容海道:“镜阁和水月殿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容海忙恭敬地回道:“两边都已经打点拖堂。之前水月殿送来的情报也十分准确,就是最后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人意料。但好在现在事情正朝着我们期望的那样发展。”
容元昌并未高兴多少,有些凝重地讲道:“与我们接触的只是一些小角色而已。这两个组织的真正掌权者却非常神秘,如今整个大陆知道他们真面目的,怕是也只有一个手数的清的几个。老夫现在担心的是,他们的态度。”
“这……”容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丞相担心的并没有对道理,听近日传出来的消息,那水月殿殿主似乎是要保花司寇。
“那依主子的意思是?”容海试探性地问道。
容元昌略一沉吟,讲道:“按兵不动,专心准备迎接红殇!”
“战王出关就在这几日了吗?”容海面色一喜,激动地问道。
“嗯。”容元昌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加派人手防护,万不可扰了她,知道吗?”
“是!”容海神情一肃,坚决地讲道。容红殇对于容家的意义是什么,他们都清楚的很。有一个金尊强者,那容家便不再是单纯的丞相府而已,而是……
各种意味,一切尽在不言中。
容元昌看着前方那被春风吹皱的湖面,双眼眯了眯,头也不回地讲道:“看来端王是有意要保护那花家废物了。如此也好,不用想着拉拢他了,准备接下去的事情吧。”
容海嗖地挺直了脊背,心中震惊不已。那个他们筹划了那么多年的计划,终于要开展了吗?
他飞快地点了下头,不敢乱讲话。
容元昌只是吩咐他办事,本也没想听他意见,自顾自地地道:“等红殇出来,就要热闹了。下去吧。”
“是!”容海激动地点头,颤颤巍巍地退下。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造就汗湿背襟,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次与相爷在一起,他总是要吓去半条命!
“王爷,王妃应该逃出去了。现在恐怕已经被带到镜阁……”最后还是元礼硬着头皮飞上前,对着辛芮讲道。
可他的话才刚说完,辛芮就嗖地一声,立即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姑爷这是去哪里了?”卷耳觉得有些跟不上自家姑爷的思路,难道他们接下来不应该商量一下怎么营救小姐吗?
花司天与元礼急忙制止她语
不惊人死不休,拉着她飞快地追了上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花司寇已经被镜带着,到了另外一片地界。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一个下雪的世界。那白茫当中,还偷着一丝反光,如同一面镜子一样,映照出面前的一切。
花司寇抽着嘴,问道:“你们这不会是叫镜阁,所有到处都是镜子吧?”
镜奇怪地看来他一眼,像是在说:“镜阁里面有镜子,不是很正常嘛?”
花司寇默默地闭上嘴,觉得自己与他们完全没共同语言。她有些期待那个传说中神秘无比的阁主,对他的癖好很好奇。
“不要到处乱看,跟着我走。”镜忽然小声讲道。
花司寇这次非常乖巧地点点头,紧紧跟随在他身边。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些阴森。
试想一下,如果你走在路上,两旁都是透明的,可以反射出人影像的镜子。目之所见,是成千上万个你……
花司寇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加紧步伐,心中想的却是那个素未蒙面的阁主,觉得此人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不然谁在将自己的地盘弄得到处都是镜子!
两人走了又一会,花司寇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条通道怎么没有其他人?安静的有限额诡异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