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谁都不知道皇帝与骠骑将军最后谈了些什么。守门的太监只见到,花将军出门的时候,面色有些发白,魂不守舍的模样。
而御书房里的皇帝陛下,神情也有些怔忡,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事谁都不敢提起,好似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
骠骑强军府,花司天见花战回来,立即迎了上来,问道:“义父,不知端王现下如何?”
“端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想恢复是迟早的事情。”花战淡淡地讲道。
“那就好。”花司天重重地吐了口气,将那颗提着的心给塞了回去。端王与花家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他好花家就好,他倒,那花家立即会被容元昌疯狂报复!
“义父,我想去一趟南元,亲自去找师妹。让我在这边等,我实在受不了!”花司天突然着急地讲道。
“天儿,你有这份心,义父也知足了。只是现在形势非常严峻,你之前又在各官员中频繁活动,早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义父是怕你一离开北辰,就会受到迫害。”
“我不怕!义父,你就让我去吧!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放心,我找到师妹立即就回来。她如今没有一丝修为,端王又身受重伤,我真的很怕他们会对她不利!”花司天沉重地讲道。
“我也要去***!”他的话刚落,背后又传来一道女声,一个圆脸姑娘唰地一下出现在两人面前,严肃地讲道。
“卷耳,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你现在与天儿一样,已经被人盯上了!先前陛下告诉我,容元昌已经弹劾过你们,现在这时候,你们再有举动,怕是会引来他们的疯狂报复!”花战第一次板起脸,教训起两人来。
“我就要去***!就算是具尸体,我也要挖回来!就算碎得成了渣了……”
“你住口!”
花战与花司天异口同声地喝止,对这丫头的语言功力实在忍耐到了极限。但转头瞧见她红红的眼睛,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战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要去就尽快去吧。容红殇马上就要出关了,我们马上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什么?她不是闭的死关吗?”花司天不可置信地问道,说到一半,面色唰地一沉,喃喃道:“那岂不是说,容家要出一位金尊神王了?”
“照样干死她!”卷耳愤愤地捏着拳头,狠狠地讲道。要是打不过,大不了,她到时候带着花家全部搬到中州去!
“好志气!”花司天苦笑不得地看着卷耳,原本无比沉重的气氛,被她一句话全部打散。
花战更极品,惊讶地看着卷耳,问道:“你有办法打败她?”
卷耳无辜地看着他,问道:“要不让姑爷干?”
花战忽然觉得,自己与卷耳讨论这种问题,简直是作孽!
花司天暗中好笑,对着花战道:“义父,这边还请你多照看着点,我与卷耳这就出发,一找到师妹就立即赶回来。”
花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自己注意安全,如果……哎,就是挖也要将她挖回来,那丫头不喜欢外面。”
“义父……”花司天在心中默默地
叹息了一声,但心中却有一个强大的信念!不管怎样,他都一定会将他的师妹平安带回来!
就在各方势力全力找寻花司寇的时候,当事人却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的一脸漆黑的男子。
镜整个人都已经被剧毒染成了黑色,看上去就跟黑炭一样,直接变种成了黑种人!
花司寇默默地观察了一阵子,皱眉道:“我就跟你说过,你马上要死了,还带着我往里面走。奶奶的,小娘路痴啊!这茫茫深山,我要怎么出去!”
镜整个人已经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但脑子还异常清醒,将花司寇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已经没力气讲话,只艰难地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花司寇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急忙别过头,很想装没看到。但是她却不能忽视那幽深的一眼,背后有些发寒。
镜刚才的眼神,分明在说他还有能力杀死自己!
她想了想,故作镇定地讲道:“虽然你有能力杀我,但是我现在更有能力将你杀了!我们两个就各退一步,谁也别伤害谁,就此别过如何?”
镜又艰难地张开眼睛,眼神比刚才暗淡了许多,但要表达的意思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个路痴不是说走不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