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错吧?花司寇的脸立即黑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辛芮。
辛芮却跟没看见一样,依旧看着容舒夏。
“王爷,真……真的?”容舒夏简直快要忘记语言,幸福来得太突然,将她冲的头昏脑涨的。通红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将皮肤上的肌研散冲刷下来,形成两道灰色的污痕。
辛芮敛了敛神色,突然抬头望过去,定定地看着容舒夏。
“滋……”
天空中好似划过一道闪电,唰地一下劈中容舒夏的脑海。她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就弥漫出一片水雾,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她追在辛芮身后十余年,却从未与他正眼对视过。以往的她,总是在一个侧面,悄悄凝视。刚才那一眼,无疑会被载入她容舒夏的史册。
辛芮看着她的眼神,眸光闪了闪,淡淡地讲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说着,抬掌一拍,一巴掌将她扇了出去。如此变故,让跟过来刚跑到门口的翠绿双腿一软,差点没晕过去。
而那薛汉山也直了眼,默默地将头低下。他似乎瞧见了什么豪门莘秘,真怕被这瞧不出情绪的神王给灭口了。低着头,拼命装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王爷,你怎么把塔给容侧妃了?”卷耳一下子就急了,随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的花司寇,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嗞溜一声,脚底抹油,啪地就跑了。
花司寇的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椒盐羊排,轻轻咬了一口。随后对着薛汉山道:“薛掌柜,你的心意王爷领了,退下吧。”
薛汉山咽了咽口水,真想将这迎客中的玲珑塔奉上再孝敬一遍,但一瞧神王妃这样子,又不像是那小气之人。他琢磨不定,抹了把冷汗,磕个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花司寇微笑着吃完了整桌全珍宴,微笑着喊来店小二,要了一间最豪华的房间,微笑着将跟过来的辛芮挡在门外,入睡。
而辛芮被挡在门外,定定站了一会,抬手将元礼找来,对着他吩咐了几句。
元礼那眼睛猛地一睁,眼中闪过一丝狠光,慎重地点了下头,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一早,卷耳一头冲进端王房内,咋咋呼呼地喊道:“姑爷,小姐与人私奔了!”
“啪!”趴在塔顶上巡视的元礼,一个没控制住,砰地一下就跌落下来。
辛芮跟没看到他一般,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的手似乎有些僵硬。
卷耳原本想“察言观色”一番,因为元礼与她交心谈过,说王爷的脾气其实不算太好,要谨记千万不能惹怒,不然会罚更多的俸禄。
有元礼的前车之鉴,卷耳深以为然,心中端了个念头……万不可惹他不快。是以想先看看他的反应再做决断。奈何某人的脸被面具遮挡地严严实实,瞧不出半分情绪。
卷耳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将手中捏着的一封信递给他:“姑爷,小姐给你留了家书。”
她说着将信啪地往桌上一放,飞快地走过去将元礼拉
起,转身就跑。
辛芮的注意力已经被那火红的信笺引去,面具下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伸出手轻轻拿起。
略一动力,那信面便化成了灰烬,露出里面的一张粉色信笺来。
“小娘离家出走了,不用找!”
英明神武的神王阁下,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拿着那张信笺,静默良久。直到元礼战战兢兢地过来问是否需要追赶,他才回过神。
“在哪里?”淡淡的语气,与平常并无一二,令人更加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元礼猛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讲道:“去了东翎国,和……和那个……王苏。”
最后两字,几乎听不到声音,元礼说完就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空气中,一丝怒意一闪即逝,来得莫名其妙。元礼恭敬地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辛芮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淡淡地讲道:“备马车。”
“是!”元礼跟得了释放令一般,迅速往外跑去。
飞仙瀑是由四座大山拱托形成,每座山背对飞仙瀑的那一部分分属于与它接壤的国家。花司寇此时踏在最东面的那座山上,已经在半山腰,翻过这个山头便是东翎国了。
“红衫小姐,我跟你说,我们这东翎最出名的便是百木林,那里面的幻兽可多了。只不过最近这百木林似乎出现了一些异状,这不我们东翎皇帝广邀天下群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