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在大家灼热的视线中,另一只手伸了出来,依旧用了两根手指,从地上捏起一块元石,学着花嘟的样子,往它头上一砸。
“咔嚓”一声,从中滚出一颗淡紫色的深寒冰魄,接住塞入花嘟口中。
花嘟非常享受地嗷呜了一声,连嚼都没嚼,一口吞了下去。
木秾花已经直接跪倒在地,嚎都嚎不动了。王爷亲自动手,她要如何阻止?
花司寇憋着笑,在后面特无害地说:“哎,王爷那,您可悠着点,别将花嘟给撑坏了。”
话刚落,木月怨毒的目光就射了过来。花司寇一个激灵,揉了揉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往辛芮那边靠近一些。真怕她一个不爽,就将她给咔嚓了。
辛芮拎着花嘟,一颗元石一颗元石的砸,金光遮掩下的脸上带着一抹费解。又是一颗深寒冰魄丢进去,他一只手在花嘟身上细细摸起来。
“吱吱吱!”花嘟怕痒似的扭动几下,钻出他的手心,啪嗒朝旁边跑去,一头撞到了一个柜子上。
它也不怕晕,小短腿一抖,直接在那滚落下来的元石中穿梭起来。
“花嘟!”花司寇脸色突变。刚才还好好的,这家伙怎么突然跟得了疯牛病似的。她捏着拳头,差点就要去找辛芮理论。可有外人在,他是王爷她是王妃,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不然落人诟病,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眼下是什么节奏?
花嘟撒欢似的,在元石中胡乱穿梭,所过之处撞出一地碎片。那一颗颗水晶、冰魄爆豆子一般地滚落出来,被它张开嘴,一个不落地吞入腹中。
木家姑侄已经彻底傻眼了。外间许多小厮缩在门口,不敢入内,只静静地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砰砰响。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花嘟才停下脚丫子,打着饱嗝,一歪一歪地朝花司寇走过来。它站在花
司寇面前,两只眼睛如同喝醉酒一般,雾蒙蒙的,试图甩着尾巴爬上来,却明显吃撑了,爬不动了。
花司寇无语地弯腰将它捡起来,放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拍了拍。花嘟与先前无异,看不出哪里有不同,它将尾巴一卷,立即进入了冬眠状态,雷都打不醒。
花司寇看着满地狼藉,细细数了数。好家伙,足足十柜子的元石,一个不落,全部都被砸光了。
她憋着笑,跟着已经往外走的辛芮往外走,一边转头特不好意思地对着木家姑侄讲道:“真不好意思,花嘟这心疾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本妃回去定要好好管教。”
“噗!”木秾花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花司寇心情良好地回到行馆,与辛芮一道研究起花嘟来。那么多元石,可这一丝真气都无的小家伙吃下,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绝对是五行大陆最怪异的事件之一。
辛芮显然也对它非常感兴趣。花司寇算是发现,这位王爷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懒病就会有所改善。
“王爷可瞧出什么来?”花司寇查看了半天,花嘟只管闭眼睡觉,呼噜呼噜,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知道?”辛芮忽然开口问道。
“我应当知道?”
辛芮默,又翻了翻沉睡的花嘟,嘟哝了一句:“入夜再去一趟。”
话落,原本闭着眼的花嘟突然掀开一只眼睛,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们,尾巴也随之摆了摆。
花司寇咬牙,挤出两字:“吃货!”
不过……
“王爷是说?”有什么会比牵着个神一样的王爷,去偷东西更刺激的?
入夜,花司寇拾掇着辛芮,迫不及待地朝龙腾馆冲去。在她苦口婆心之下,辛芮终于决定低调一些,施展瞬移术,将她一起移到了腾龙馆的库房中。
只是两人刚进入,就听里面传来两道低低的声音。
“姑姑,我气不过。我真的气不过!这个仇我一定得报,不然我一定会抑郁而死!”
是木月的声音!花司寇挑眉,转头看辛芮。他眉目淡淡,看不出情绪。
“月儿,你听得姑姑一声劝。今日情形你也见到了,端王对王妃访纵的很,怕是不那么容易下手。”
“可是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放心,容家那边已经有了安排,他们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寂寞。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木秾花的声音突然阴沉起来,阴毒的笑声传出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非常阴森。
容家?花司寇心头一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记起,这木月,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