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为他哭的。
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说话间,正好以到了大门口,以一句宫默的“别再让我看到你”而告终。
前头就是望不到头林荫大道。
余浓浓没有停过一步,一直不停的往前走。
而宫默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时过境迁,原先在这里,那个在身后追逐的人是顾浔清。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余浓浓转头,第二十七棵树上,居然还挂着那条灰色的围巾。
只是风吹日晒,它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灰色褪为脏脏的白色,残破成一条条的以难看的姿态挂在那里,犹如她如今的模样。
这是当年,她送不出去的礼物,被宫默嫌弃的心意。
看了一眼便转过了眼,身后的宫默,同样也看到了它。
它却让他的眼里布满了痛苦和哀愁,只要余浓浓回头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哀伤。
可是,她再也不会回头,再也不会为他回头。
过往种种就当昨日死。
长长的,足足要走二十来分钟的林**,两人一前一后,不曾言语。
她们都藏着自己的心事,难以言语,形同陌路。
被大树遮挡住的阳光在林荫的尽头强烈的袭来,余浓浓不适的伸手遮住双眼。
刚好一辆出租车驶来,忙招手拦住,不作停留跨进车厢。
只听见宫默在身后的声音说:“明天见。”
车子绝尘而去,余浓浓心里竟出奇的平静,没有悲伤,没有不舍。
若真能就此放下也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羁绊。
靠在车窗上,沿途的风景一闪而过。
而她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片偏离轨道。
她不知道,她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的人生才从这一天开始。
所有她相信的,坚定的事情全部分崩瓦解。
她会发现自己所做的所有都是徒劳,都是在加剧最终的痛苦
。
她正一点一点的掉进沼泽,还沾沾自喜自己一定会胜利。
阴霾已经笼罩而来,暴风雨正****,准备对她进行最致命一击。
而现在,她还一无所知,正精密冷静的筹划着自己的复仇之计。
到了家,付了车钱,进门后,余落生在家。
他先是看了看她身上的服装再是笑了笑。
“他说,他喜欢我。”
余落生眸子一闪,问:“宫默?”
“我觉得他一定另有目的。”
“而且他今天…很奇怪。”响起见面时,宫默那反常的样子,她实在不解。
“怎么奇怪?”
“今天去他家,他看见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还问我是不是他们来找我了,我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
余落生听着也是皱起眉头思索,说:“这么说来,却是奇怪,他们?是谁呢?”
可终究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算了,这件事情交给我。”
余浓浓点头,说:“夏恬呢,昨天晚上,她有听到什么吗?”
余落生偏过头,淡漠的不近人情,道:“听没听到又怎么样呢,你好像也并不着急紧张。”
“因为我知道,如果她听到什么,首先你就不会放过她。”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可怕的人?”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这样觉得了。”
“哦,是吗?”他笑着,嘴角轻扬,如春风般的温度,却总是让她毛骨悚然。
“那个顾盛世不是知道七年前那场车祸的始末?”
“可能吧,怎么?”
“不怎么。”
“你不想让事情真相大白,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呵…”她笑着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真相大白了又能怎样?这些年我受的苦就能一笔勾销吗?”
想起那些苦痛,余浓浓便眼神越发狠厉:“我所遭受到的一切永远都无法**,我难道需要谁的一句道歉吗?我要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宫默呢?”
宫默?
“我原来想,让他爱上我,再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