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个样……”王秋红厚厚的嘴唇莫名得意笑了笑,把碗拿出去随便过水洗了洗。
而罗嘉木旁边的房间里,何霜前一开始拍了几下门见王秋红不肯开,就只能先坐下了。先是拿破布吸了下衣服上水,现在正把衣服半脱下,就着那花生米粒大的油灯黄光,看自己雪白肩膀上严重的担杆压伤。
那痛像针扎,一大针一大针的狠狠往下扎。
还有后腰被柴支擦破的几处火辣辣的疼,其他脸啊手的吹裂也痛的。
但在肩膀和后腰猛烈刺刺痛对比下,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料不到王秋红会动手,这一个月来,都只是脸色难看骂得狠,然后给一点点吃的吊着她命。
她阿娘说过,去了别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凡事忍得,必有我得。
忍忍总会熬出来的。
所以她都不敢计较,王秋红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尽管她快要累死了,也没忘她阿娘的话,忍着,会熬出来。
她的家何家村地势比较高,紧靠着附近数一数二的高山大青山,周围没有水田,都是旱地,所以更是贫穷。
她们家就从没种过水田。
只在何家村地主钟家租到山脚底下四亩旱地,山腰高一点自己开了两亩旱地,但山腰更是缺少水,种了东西也不可能好产。
租的四亩地租子这两年越发高了,自家的两亩地收成少。
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还有一个原因,她阿娘在今年四月谷雨那天生了妹妹,就起名叫何谷雨。
她还有一个弟弟何贵银,今年七岁,家里孩子多了负担就重。
她阿爹经过阿nǎi一个多月劝说下,跟阿nǎi说了差不多的话:“实在养不起了,那就送走吧,送走吧。”
“去了别人家还有口饱饭她吃。”
其实她们村里有个老yào人,他懂得一些yào材,教给村里几个相好的让他们采,晒干后卖给他,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只是那山外围的yào这几年采得快绝了,深山里面又不敢进,又回到了最初。
何霜前跟着他阿爹去采过yào,是懂得三几样的。
其中有铁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