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

陆续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白得比鬼还难看，两条秀眉紧锁着，眼里的慌乱比被狗仔队围追还要浓很多。

是特么谁，把她逼成这样？

宋年夕被捏疼了，扭着脸想要偏开。

陆续瞪她一眼，那一眼，不怒自威。纵然宋年夕再疼，也不敢乱动了。

她是见识过这个男人拳头的威力的。

两个人，离得这样的近。

他修长的手指就在她脸上，指尖有些温度。不算很热，但是，就是莫名的让宋年夕觉得滚烫似火。

真是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她有没有被欺负……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年夕抿了抿唇，整个人已经僵硬得快变成化石：“陆先生想多了，我只是出来透口气的，没有任何人欺负我。”

陆续从没如此挫败过，他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建立起她对他的信赖。

现在看来，他追姑娘的道路，漫漫无边啊。

既然她不说，他也不再逼问。

陆续松开了她，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秒后，从她面前离开。

宋年夕被他黑沉的视线，惊得脊背一凉，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她抬手碰了碰脸，仿佛那儿还残留着男人手指的温度。

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吁出口气。

不管陆续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照顾她……她都不想要。

她只想老老实实地当好自己的医生，等他的朋友出院后，和他再次成为陌生人。

……

弥漫着浓重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厉宁躺在病床上，目光有复杂，有震惊，有不解，有奇怪以及其他情绪。

少顷，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也都相继离开，弥漫着浓重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只剩下两个男人。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厉宁躺在病床上，目光有复杂，有震惊，有不解，有奇怪以及其他情绪。

“我……似乎……没有说过……要搬到外科去啊！”

“我临时决定的。”

陆续慢悠悠地走过去，神色坦然道，“怎么，你有意见吗？”

厉宁艰难地挪动了下脖子：“没意见，但是……总要有个原因，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了那个……姓宋的医生？”

“不行？”陆续反问一句，眼神寡淡如水，“你不觉得……她和她一模一样吗？”

厉宁脸色变了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续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点了根烟，缓缓吐出烟圈。

眼前，浮现出高架上的一幕。

她站在那里，双手握拳，下巴微抬，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黑澄澄的双眸里，尽是不知所措的慌乱。

一如当年那个女孩上台的模样。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忘记那一幕。

厉宁侧过脸，看着男人背影，“你……什么时候……过去？”

陆续掐灭香烟，回头，面色冷淡的答了两个字：“明天。”

厉宁费力地扯出一抹笑：“陆家要是知道……你去那个地方工作……老爷子非气出病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