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问荆爱极了她这幅娇憨模样,盈盈双眸里倒映着他的脸,一汪秋水,唯独有他,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悸,亦让他感到温暖满足。
“送给晓晓玩。”
他的唇角柔和的上扬着,那双令无数人胆寒的眸子,溢满了温柔,那样专注的凝视着她。
莫知晓的脸不由得涨的通红起来,尽管两人订下了婚事,朝夕相处,她依然不可自控的,时常感到心动的不能自理。
“问荆哥哥,我,我没有经营过药材铺子,等,等我学会了,再帮你。”
莫知晓的长睫微微颤抖,连带着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心跳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好像被攥紧了一样。
“晓晓,抬头。”连问荆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小姑娘害羞的垂下脑袋,心中爱怜极了。
莫知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眼珠子左右闪烁,不肯跟连问荆对视,可到底是抬起了头。
连问荆深深地凝视着小姑娘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的贝齿,修长而粗粝的食指轻轻地点在被咬的下唇上,那贝齿仿佛受惊一般,松开了可怜的唇瓣。
“晓晓,我的便是你的,无需会不会,送给你玩。”
莫知晓的注意力全在他粗粝的指间,连带着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她呆滞的点了点头,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连问荆一把揽入怀中,策马朝着衙门前去。
小姑娘要看热闹,自然是要去的。
衙门此时此刻,早被看热闹的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连问荆带着莫知晓抵达时,也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安国侯。
里头主事的是新上任的吴以廷,他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出身底子过硬,能年纪轻轻坐在这个位置上,除开能力,到底是家族疏松了不少关系的。
公堂里跪着脸色难堪的莫清依以及义愤填膺的伙计,看上去,怎么看怎么滑稽。
一个花枝招展,华丽至极,一个朴素平凡,阶级的强烈对比让百姓们兴奋的双眼发光。
吴以廷面无表情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后,便拍案斥道,“肃静!”
唧唧喳喳的百姓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被堵在外头的安国侯跟连问荆对视一眼后,挤了进来。
说来讽刺,一个是作为被告者的父亲,一个是作为原告者的证人,这还是岳婿关系,就是几十年来,都没有这样刺激的案子。
吴以廷看到走进来的安国侯时,嘴角不受控制的*了一下,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因为后边走上来的,是他惹不起的人,连问荆。
至于连问荆怀里,面容惨不忍睹的莫知晓,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他看来美丑皆是皮囊,他从未因此看低过莫知晓,也从未因此高看过哪家闺秀。
安国侯尴尬的看了一眼朝自己看来的莫清依,有些迷茫起来。
他被喊起来的时候,才刚入睡没多久,侯府的护卫们三言两语说的乱七八糟,他也没听进去多少,但使出紧急,便匆匆赶了过来,谁曾想,还遇上了连问荆跟莫知晓。
这可真是够尴尬的。
“原告,陈述事实,不得有半句虚假。”吴以廷觉得这样狗血的场面,实在是让他倍感压力。
伙计就等着吴以廷这句话呢,当下激动的指着一旁脸色忽明忽暗的莫清依说了起来,“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侯门嫡女都要拿门楣来赖账冤枉人了!天子脚下,这般猖狂,欺人太甚!昨日二姑娘前来仁和堂预定药,当时铺子里没有旁的客人,就二姑娘跟她的丫鬟两个人,因着那预定的药价格不低且特殊,咱掌柜的仔细的跟二姑娘说了一通药性以及注意事项,然后二姑娘确定之后,说是要得急,次日早早的就要,掌柜的这才让药师熬夜做好,谁曾想,二姑娘竟然没有来取,这不,掌柜的担心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才让我给送来。”
顿了顿,伙计恼火的瞪了脸色发白的莫清依一眼,怒道,“二姑娘倒好,翻脸就不认了!百两银子的药,都做好了,转头就说没有这回事!大人!这是仗着出身欺负平民百姓呢!”
伙计口齿伶俐的一番话说出来后,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
“是啥药啊!竟然要一百两银子呢!”
“咳!这可是仁和堂啊!人家只卖罕见的药材呢!能不贵吗?”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奇怪吗?这二姑娘年纪轻轻的,是去求得什么药啊?”
“是啊!既然是求药,又要得急,怎的又不要了?”
“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