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么想?”
秦慕笙起身,砭人肌骨的笑脸令吴淑屏顿时呼吸一窒,温柔的脸僵持片刻立刻变了脸色,“慕笙,你还想着那个小贱人回来?你就别想了,我绝对不会要她做我吴淑屏的儿媳!你也想清楚,以俞家的能力,让那孩子消失简单的很!”
“是吗?”秦慕笙俯身逼近一步,“那让一个女人消失,是不是更容易?”
吴淑屏仓皇后退一步,企图躲闪秦慕笙的目光,却闪烁了几次都无法做到。
“你说什么,妈听不懂!”
“听不懂?”秦慕笙拿出手机,“妈要我给秦玖打个电话,把资料送到您面前吗?”
“什么!”吴淑屏猛地抬起头惶恐的看着他,“慕笙,你该不会以为三年前季舒安掉下悬崖是妈做的吧?”
“不是?”秦慕笙似乎没耐心和吴淑屏继续打哑谜下去,“那么,妈怎么知道三年前舒安是掉下山崖,又怎么会知道是有人做的而不是意外?”
吴淑屏哑口无言,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慕笙居然查到。那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动手的人都被她打发到了国外。肯定是季舒安!她早就知道,季舒安只要不死,事情就不会完,她就不该让她活到现在!
“妈,我说过,杀人是要偿命的……”
“好啊!”吴淑屏干脆豁出去了,“有本事,你把你妈告到法庭上,说你妈企图谋杀你的情妇!”
秦慕笙眸光一紧,他怎么也想不到,吴淑屏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是啊,她们这样的人,看待人命永远都比所谓地位轻贱得多。难怪当初爸爸被逼到那样的境地,她居然也能袖手旁观。
“您知道我做不到。”秦慕笙深吸一口气,“不过妈,我向来睚眦必报。”
他说完打开门,在门口略作停驻,“劳烦妈,以后就在家里呆着,不要再到处惹是生非,否则,就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慕笙慢慢缓步上楼。他绝对不是威胁吴淑屏,因为他们都错误的估计了舒安的能力,或者说是她的魅力。她才离开他身边,秦氏就遭到滕绍的极力打压,甚至还有股他完全不知道的力量在运动,秦慕笙虽然无法判断对方的目的,但从时间来看,就是在舒安离开之后,看来,有的是人想为她报仇!
俞芳华正在楼上等着,他上楼的动作依旧缓慢。到现在为止,事情并非查的那样清楚。舒安是被吴淑屏找人逼到悬崖的,可他们找到的那具做过手脚的尸体却不知道从哪儿来,而且,那些人的背后,显然有股更大的力量在操纵。他也很担心囡囡的安全,也许吴淑屏的建议有些道理……
N城进入深秋了,风有些萧索。舒安抱着条羊毛毯从屋里匆匆出来为霍夫人披上,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霍夫人笑逐颜开,眉眼都舒展开来。勾栏门外的楚云端靠在上面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按下门铃。
几分钟,舒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她带着微微诧异的表情打开门,问候他,“楚先生。”就朝着里面喊,“楚先生来了!”一转身,卡其的娇俏背影消失在他面前。
楚云端择路跟上,看着她走到霍夫人身边说话,就豁然想起‘动若脱兔,静若止水’的词语。只是侧脸上那两道疤痕,看得人心惊肉跳的疼。
“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我这老太婆?”
霍夫人脸上的笑意犹未散去,抬头问楚云端。
“前段日子忙。”楚云端在她身侧的藤椅上坐下,一只雪白青花的小瓷碗儿落在他身侧,袅袅茶香飘散开来,霍夫人看了一眼就说,“你倒是舍得,把这好东西拿来给他用!”舒安微微笑着,“楚先生是贵客。”
“叱!”霍夫人嗤笑,“他是要饭的!”
楚云笑着端端着茶嘬一口,滚滚沸茶在舌尖与口腔里滚动着,霎时便好似置身江南福地,惬意悠然。
“我怎么就是要饭的?”
霍夫人一抬手露出只金色的小怀表送到楚云端面前,“看看都几点了?正是饭点儿来的,可不就是来要饭?”说着自己先沉不住笑了,楚云端也笑,“我这整个人就这点儿小心思,全给姨妈看透了!”
“那我去做饭吧?”舒安俯身轻声问霍夫人,“想吃什么?”
“小拉面有没有?”楚云端立时就问。
霍夫人眯着一双笑眼看他,“来蹭饭的,还挑剔?”
“不敢不敢。”
楚云端只好不问,收回下颌继续端着茶喝,却一副我有这茶也美极了的自得其乐。霍夫人看他作怪就笑,舒安也轻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