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吃什么啊!”这么臭,滕绍嫌恶的皱眉头。
“不知道。”舒安扶着盥洗盆,歉疚的看看滕绍满身污秽,“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打开卧室的柜子,里面有衣服。旁边客房,有浴室”。
舒安吐过浑身发软,靠在浴室里喘气。她那样,滕绍也一时管不了自己,把她送到床上,倒温水帮她送下去胃药,见她脸色松缓了几分,才打开衣柜。一溜整整齐齐几乎完全相同的定制正装,看的滕绍头皮一阵发麻,没办法只能随便取了两件,口中啧啧的,“奢侈啊,poerm定制。”
舒安看他拿的那件,有些迟疑,终究指了指下面的家居服,“穿那个吧。”
“也成!”反正滕绍不喜欢,拿了秦慕笙的运动装到浴室里脱下身上的衣服扔进洗衣盆里,洗干净换上秦慕笙的家居服,倒也算合身。他出来家庭医生就到了,打开门。王医生笑着喊了声滕绍就愣住了,一时间连合不合适立刻进来都在踌躇。
“不是我,病人在里面。”
王医生了然,关门进来,卧室里舒安已经不那么疼了,只不停的冒冷汗,王医生看了看,又问她吃了什么,平素的饮食习惯等等,就让她伸出手,把了把脉,单凭这点,舒安就猜到这王医生恐怕又是老爷子私下关照滕绍的。
“是胃饿坏了,吃的又着急。”王医生开了点药,看着舒安吃下去,又拿张单子写了副药房,问她,“吃中药没问题吧?”舒安点点头,王医生就开了副中药,告诉滕绍,“我让护士再送过来,煎服,一天两次,隔三天我再来。”
“其他没什么问题?”
滕绍追着问了一句,王医生看看他,竟有点尴尬的咳了两声,半天才说,“滕绍啊,老爷子那儿还等着抱孙子,这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啊?”滕绍满脸莫名其妙,跟着送出去避开舒安,王医生特别叮嘱,“我看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少祸害人家,早点儿娶回家让老爷子安心!”
滕绍听得满头雾水。王医生则满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
“我不疼了,你先回去吧。”
舒安喝了药昏昏沉沉的,知道是药效发作要睡觉。
“回去?你半夜疼起来怎么办?”滕绍忍不住又教训她,“胃不好,还不准时吃饭,病了就知道折磨人!”
舒安无奈的笑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兔儿的毛,不停打瞌睡。
“你睡吧,我今儿晚上没准备回去。”
“啊!”舒安瞪大眼睛,兔儿舔她的手指,口水湿漉漉的滴答了一地。
“怎么着,你还担心秦慕笙半夜回来捉奸啊!”滕绍还不高兴呢,刚就该弄到自己那儿去,免得王医生误会回去和老爷子乱说!
舒安是真的担心,秦慕笙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真的看到,她是逃不了让他收拾一顿。
“哼,放心吧,人家回不来的,没听说吗,俞……”滕绍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这嘴不长记性!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睡吧,我把那两件衣服收拾干净再回去,人都成这样还逞能。”不由分说拍了拍兔儿的脑袋,告诉它,看着你姐啊!就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舒安也实在累得厉害,门一关,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夜她就总在院子里的柳树下荡秋千,每荡起一下,兔儿就摆一下脑袋,随着舒安荡起来落下,荡起来落下的,模样傻得天然呆,滕绍就在她面前拍兔儿的大脑袋说,“傻姑娘!荡个秋千乐成那样儿!”“滕绍你骂谁呢!”舒安停下秋千瞪他,“骂兔儿呗,难不成骂你?”滕绍歪着脑袋,满脸的春风得意。
手机一响,舒安惊醒,身边毛茸茸的东西被她弄得睁开眼睛,警惕的瞪着周围。
“兔儿。”舒安揉揉头发,顺便揉了揉兔儿的脑袋,“早上好!”她打个哈欠,这一觉睡得好,起来胃就不疼了。
兔儿跟着她下床,巨大的身躯撞开门,伸懒腰似的抖了抖浑身的毛。就在那毛毛飞舞之中,舒安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一阵头晕脑胀,这是如何的春光无限啊!
家居服敞开,胸膛到脖颈的肌肉露在外面,松垮垮的裤子下两条长腿搭在榻榻米上,漆黑的发丝凌乱的盖着眼皮,俊脸鹰鼻,桃红的唇瓣性感的抿着,似乎正是好梦。
兔儿从舒安身边窜过去啃滕绍的额头,他两道剑眉拧了拧睁开眼,一巴掌拍在兔儿脑袋上,“自个儿玩儿去!”
翻身起来,打着哈欠斜睨舒安,“醒了?”
“昨天谢谢你。”舒安冲了杯盐水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