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素味平生的男人感动到了,他一定是猜到了我经济紧张,在故意给我台阶下。要不然在手机转账普及的年代,哪里需要特意跑银行。
我重重点点头:“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赖账的,会尽快还你。”
他听了我的话忍着笑意说:“我也相信你,对了,我明天得去外地出差,不能来照顾你,需要帮你找个护工吗?”
“不用的,我手脚都能动,能照顾好自己的。”
“那三餐怎么解决?”
“医院有食堂的。”
他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递给我:“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叫连锁餐厅的外卖更好些。”
“我会吃好点的,但钱我还有,不用再借我。”
可他不由分说的拿过我手里的钱包,把钱装进去后还给我:“你是我送来医院的,你的监护人填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我得对你负责到底,多装点钱在身边,有备无患嘛,你就别推诿了。”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为了解你的恢复情况,这期间我会不定期联系你,拿着吧。”
我不敢再要了:“我有手机的,不用给我。”
“没事,这是我们公司年会时发的礼物,闲置着也是浪费,拿着吧。”
周文浩说着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他每天都会给我打一通电话询问我的病情,偶尔还会在网上帮我订餐,虽然对话简短,但我枯败冰冷的心再次感受到了温暖。
住院期间,我和援助律师通过电话,律师说案子将于27号开庭。
开庭前一天我办了出院,以证人身份出席了。
整个过程冗长而又令人痛苦,因为我的证言和视频证据,再次把孩子们惨死的情形摆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