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无视的难堪,语气十分不满。
“季星河确实没有多少季氏股份,但他本人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将来就是背靠季氏,也不会过得太差,你和他保持点友好往来不是什么坏事。”
沈乐水闻言沉默了下,接着咬牙切齿,“不,我才不需要和他有来往,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罢了,竟然那么目中无人,当我稀罕他不成。”
“好好好,咱们不稀罕。”林芳雅在唐丽敏回来后,心就定了下来,也有心情哄着女儿了。
“哼。”沈乐水撇着嘴,表示着对季星河的不屑。
林芳雅轻笑一声,温柔的抚了抚女儿的发梢,眼中都是宠溺。
随着唐丽敏的归来,沈家再无之前的剑拔弩张,场面一片和谐温馨。
唯一不和谐的,是沈逸之。
他面容苦涩,呆怔的窝在沙发角落里,成为了整个沈家目前最为黯然落寞的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是真心要带女儿走的,他在毅然决然的说出口的那刻,他感觉身上无形的枷锁在松动。
他只要离开沈家,就能彻底的做回自己。
他会获得新生,再不是母亲手中的提线木偶。
可为什么,母亲会回来,还出乎所料的,对待长女如此亲近慈和。
好似......好似在多年前,厌恶到连看楚宁一眼都像是脏了眼睛的母亲。
借着算命先生的话,坚持将小小的沈清梦送走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他不懂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就知道他距离真正的自由,就差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就是天堑之别。
他在母亲老逝之前,将再无机会,逃离沈家逃离母亲了。
这样的认知,令他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对着正在和母亲笑语晏晏的沈清梦招了招手,“梦梦,你过来爸爸这里,爸爸想和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