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瞟了一眼面色冷沉的大哥没敢说话,她在别人面前都敢嚣张,唯独这个大哥她是真的不敢稍有放肆。
在母亲的眼色下,乖乖的上前扶着老人的手臂,撒娇的说。
“外公,我叫安沁,也算是您的外孙女,大娘的事情我们都很悲伤,可我妈并没有恶意,外公,您就原谅我妈妈吧。”
宁正回头,满是深意的看了自家孙子一眼,嫌弃的撇开她的手说。
“老子还没老眼昏花,用不着你扶!我的外孙只有轩儿一个,至于你,也配叫我外公?”
安沁面容几近扭曲,强忍怒火扯开笑脸娇滴滴的说。
“外公,我知道你不愿意认我,也不愿意认我妈,可我们到底都是你的亲人,你何必这么为难我们呢?”
她自以为是的话彻底惹恼宁正,二话不说先给了她一巴掌,随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为难?老子要是真想为难,你们还能活到今天?小兔崽子,别在我面前发浪,轩儿吃你这一套,老子可不吃!”
宁正一甩手,大步走到正厅,甩了甩衣袖坐到沙发上说。
“宁馨月怎么死的你们清楚,虽说她是被我逐出家门的女儿,可到底姓宁,当初没算这笔账是看在轩儿的面子上,如今他长大了,怎么决断是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翻旧账。”
安天佑和黄雁玲唯唯喏喏的点头称是,额上的汗珠子滚滚而落。
安沁在背人的地方撇了撇嘴,不屑的翻着白眼。
宁帝轩坐在宁正的身旁,翘起了二郎腿,冷冷的扫视着客厅里的几个人,没说话。
安正撩开眼皮看了看躲在一旁不住发抖的夫妻,冷哼了一声问。
“宁馨月的灵牌安置在哪儿?”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黄雁玲脸色煞白的再次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说。
“姨丈,为了完成姐姐的遗愿,我们已经将灵牌安置到普贤寺去了,姐姐临终前说想长伴青灯古佛,修修来生,我和天佑不敢不从,所以……所以家里并未供奉。”
管家听到她的话,转身就想出去,被一名死气沉沉的黑衣人冷冷的挡住了门口,再不敢动半步。
宁帝轩冷笑两声闲散的变换个姿势,单手支着下巴说。
“贱妇,你还真敢编,我妈临终前只见了我一个,何来临终嘱托?”
安天佑老脸满是愤慨的看向他,哼了一声说。
“伯霆,她好歹是你的姨母,又是你的继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不管怎么说,黄雁玲陪了自己二十多年,也早就是这家的女主人,身为人子怎么能如此辱骂继母?
宁帝轩挑了挑眉,冷淡的看向这个九岁之前一直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嗤笑一声说。
“安伯霆十八年前就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和你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宁帝轩,别说是这个贱妇,就是你,我也是想说就说,你能怎样?”
安伯霆,多久远的名字了,当时母亲说要给这个男人生许多孩子,为了区分大小,就按伯仲叔季来命名。
他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弟弟名字都取好了,叫安仲勋,可惜母亲怀胎六个月的时候没来得及降生,就没了。
安天佑一张老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碍着宁老爷子在不好发作,恨恨的别过头去说。
“伯霆,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都是你的父亲,这些年你恨我怨我我都能理解,可你不能否认我们的骨血天性,玲儿怎么说都是你的继母,来安家也二十几年了,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你就不能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宁帝轩一阵狂笑,眼泪都快出来了,仰靠在沙发上不屑的说。
“尊重?安天佑,就你这样忘恩负义移情别恋的男人也配和我谈尊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黄雁玲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垂着头微微向后看去,贤惠的说。
“天佑,你别难为孩子了,当年他早早的没了母亲,怪我怨我也是应该的,求你别说了,让他骂吧,如果能让伯霆解了心头恶气,就是打我我也没有怨言。”
宁正一双豹眼冷冷的看着表面温婉贤良的女人,笑嗤了一声。
“黄雁玲,当年我宁家待你黄家不薄,你怎么有胆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现在这一副慈母心肠你是做给谁看?我轩儿可没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姨母。”
老爷子一说话,安天佑不敢吱声了,讪讪的缩在一旁低垂着头,心里打着主意。
“姨丈,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