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要喝,又不是我逼着她喝的。”
阿觅冷不丁应了一句,也不管自己是否得罪了夜南冥,把脸别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你为何不拦着她?”
言外之意,一个当师傅的,为什么尽是不教些好的,尽是教她喝酒。
阿觅翻了个白眼,望着楼下,冷哼道:“又不是我媳妇,我为何要拦着她?”
夜南冥神色微顿,随即无可奈何道:“她也是你徒弟,喝酒本就伤身,你应当拦着些的。”
“我也日日喝酒,怎还活得好好的?谬论。”
阿觅丝毫不留情面,看了一眼初樱腰间的酒葫芦,“我不也试着收了她那酒葫芦,最后还不是被她变着法儿要回去了。”
夜南冥知道自己跟阿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也不愿意子继续跟他说下去。
上前将初樱抱起来便转身走了。
阿觅也不跟上去,似是很不愿意跟夜南冥一起。
夜南冥抱着初樱刚下楼,便看到刚上楼去的夜离澈,眸色沉了几分,沉步出去了。
而此时,城北尚书府。
“荣安,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好晚宴,宿儿快回来了。”
尚书令宇文桓沉声吩咐管家,随即抬步进了书房,不出半个时辰,送茶进去的婢女就发出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吓得站在房顶上的女人忍不住轻蹙娥眉。
书房里,宇文桓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前,只是他的头颅,早已不翼而飞,剩下还在隐隐冒着鲜血的脖颈。
适时,整个尚书府都乱成了一团,人声大作......
而在离尚书府十米之外的长巷之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手中拎着一个人头,正缓步朝前走着。
尚未凝固的鲜血滴了一路过去,而她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巷子深处。
“月出皎兮,奴家哀之......”
一时之间,全城警戒!
夜南冥将初樱带回去之后,郁尘便匆匆来报,他神色微变,却带着丝丝凉意。
宇文环乃是一心想要拥护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人,与拥护夜离澈登上太子之位的公孙奇乃是死对头,突然被人刺杀,定是要断自己的羽翼。
而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又断然不会是夜离澈,因为他不会那么笨。
“王爷......”
屋内的初樱低声呢喃,他敛了神, 冷声吩咐到:“派人过去好生查查,明早过去看看。”
说完便进屋去了。
“小樱!”
他在床边坐下,柔声唤道,但是初樱并没醒,听到声响,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王爷!”
“我在,睡吧。”
夜南冥柔声安慰道,脸上却心事沉沉。
房间里,临榻而立的男人,修长的手缓缓抬起,衣服散落了一地,面前的女子太过完美。
“小樱......”
声音低沉夹杂些许被浸泡过的沙哑。
院子里月华如练,房间里灯意阑珊。
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种令人隐约的美好中。
“王爷,出事了......”
郁尘着急的声音打破了和静谧且无限美好的时光的,夜南冥懒懒皱眉,不甚痛快,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极其不情愿的与初樱拉开距离。
初樱感觉到了他的离开,翻了个身,“王爷......”
声线软软,夜南冥似是中了魔怔一般,等之不及,重新靠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