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向自己,忙问:“安阳,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爹爹,为何王上还不为安阳和王爷选定婚期?这不是让全天下看安阳的笑话吗?”
公孙安阳哭得伤心,看得公孙奇心疼不已。
忙搂着她,慈声安抚道:“安阳乖,明日爹爹再帮你去问问王上,若是王上还不降旨,我便去问王爷可好?”
他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一看到公孙安阳哭,他就难过不已。
“可是听说那初樱逃婚了,如今正在宸佑宫,爹爹,初樱这是公然在打女儿的脸啊。”
公孙安阳义愤填膺,又觉得委屈不已。
“我知道,”公孙奇叹了一口气,“我去见大殿下,已经听说了,王上也知道了,但是事关皇家颜面,所以压了下来。”
“那爹爹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初樱此般羞辱女儿吗?”
听到公孙安阳这么问,公孙奇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不满周围的眼睛如狐狸般狡猾锐利,又带着与公孙安阳极其相似的狠毒,“我定是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白白受了这种委屈的。”
他语气坚定,带着某种算计。
重华宫经过夜雨的浸泡,并未取得几分清明,整座宫殿在氤氲的湿气中愈显沉重,脚步声悉悉索索,人声窃窃,昨日的大婚喜气,在今日荡然无存。
夜离澈昨夜已命人连夜撤掉了的所有灯笼红纱,而她,没能在亲殿中过夜,就被赶出来了。
一夜未眠,却不知疲倦,目光浑浊的望着手中的樱花簪。
这簪子,跟夜南冥那支,九分相似,若不是有人刻意提醒,初樱定是不会起疑心。
泷居断然是不敢在此刻坏自己好事,那么定是另有其人了。
梵听守在外面,不敢打扰,眼神复杂万分。
他是亲眼目睹了卫寒霜被赶出来的整个过程,他心疼夜离澈对初樱的一片痴情,却也心疼卫寒霜的遭遇。
侧殿里,嬷嬷丫鬟围着在床上坐了一夜的卫寒霜,衣衫凌乱,两色苍白,两眼无神,泪痕未干,新泪又划过。
“王妃,休息一会儿吧,您已经坐了一夜了。”
老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劝到。
若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卫寒霜没有应,亦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空一切,思绪缥缈,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嬷嬷,你说,我还要怎样做?”
昨夜夜离澈欺辱她的画面历历在目,他的狠戾,他的冷漠,他的肆意发泄。
老嬷嬷满眼心疼,红着眼睛劝到:“王妃莫要乱想了,大殿下近来是被惑了心神,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卫寒霜冷笑一声,“惑了心神,倒是未必,只是......”
她看向老嬷嬷,泪水夺眶而出,“我又有何错?他带初樱回来,我可曾说过什么?初樱当初被人所害,他污蔑我,将我赶出重华宫,我可曾有过半句怨言?他要娶初樱为侧妃,不曾问我半句,我可曾有半句不许之言?”
她声声含泪,憋了太久的委屈纷纷发泄出来,听得人心都快要碎了。
“王妃,不要再说了,不要伤了身子。”
老嬷嬷想要止住她,怕她伤心过度,身子吃不消。
可是受了这么多委屈的卫寒霜,又怎会在意这些。
脸上是无尽的苍凉,她原本只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平凡女子,因与王后是亲戚,王后要给自己的爱子找一个伴,她被选中,五岁入宫,日夜相伴夜离澈左右,形影不离,十六岁嫁给他,这些年,虽说不是恩爱火热,却也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如今为了初樱,他竟此般对她了。
阳光过于刺眼,透过窗户打进来,灼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嬷嬷,我要休息了。”
“诶,老奴这就伺候您休息。”老嬷嬷赶紧殷勤的要去伺候她洗漱,可是却被她伸手挡开了,“就这样吧,我先睡会儿。”
她太累了,这些时日都不曾好生休息过,更是没有力气去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