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阿觅没说你,他在说我。”
初樱赶紧拦住捞了捞袖子就要跟阿觅理论的魏瑶光,尴尬的解释道。
“大笨猪,大笨猪。”
阿觅站在初樱身后还在不停的重复着,偏偏就是要气死魏瑶光。
“阿觅,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初樱实在的看不下去了,之前只觉得阿觅很傲娇和毒舌,可是今日遇到魏瑶光,不仅仅是毒舌了,而且还非常的幼稚。
阿觅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笨鸟,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吼我,你这个不孝的徒弟,我真是眼瞎了,居然做你师父。”
对着初樱就是一阵数落,搞得初樱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女一样。
还不等她解释,阿觅便冲着她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走了。
“阿觅......”
初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他说才说得清楚了,看着离开的阿觅无奈叹了一口气,跟魏瑶光解释道:“你不要误会,阿觅心底不坏。”
“好啦,知道啦。”
魏瑶光抿着嘴笑着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认他做师父了?”
她虽然觉得阿觅白衣飘飘,俊俏无比,但也看不出来是个习武之人啊。
初樱没有跟她细细解释,想必是觉得就算说出来魏瑶光也不会相信吧。
魏瑶光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初樱一个人闲得无聊,见阿觅迟迟没有回来,便出门去找他去了。
平日里阿觅极爱在莲池里钓鱼消磨时光,初樱去看了,并没有见到人。
坐在廊桥边上暗自纳闷,难不成他出去了?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给他画的那些符纸,想必定是出去卖符纸去了。
思来想去还是抵挡不出出去的诱惑,起身便要出去,可是没走出几步就被人给喊住了。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碧水站在她身后,端着双手,声音轻柔恭敬。
她对初樱的好感度是日渐上升的,因为觉得初樱是她遇到的最好伺候的主子,没有半点恃宠而骄。
初樱停下来,转身看着碧水惺惺而笑,也不隐瞒,“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她确实很想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
“大殿说最近换季,气候变化大,怕姑娘出去染了风寒,故让奴婢陪着姑娘待在重华宫,过几日再出去。”
她奉夜离澈的命令守着初樱,说好听点是陪着她,实则是监视着。
初樱听她这语气定是不想让自己出去了,自己又不好强行出去,只好作罢。
回到院子里,无聊的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回想着昨日梦里发生的一切。
似真似幻,让她全然琢磨不透。
碧水从里面拿了一件披风出来,披在她身上,“姑娘,进屋去吧,天气凉了,小心着凉。”
她现在看初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仰,一想到她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王妃,就免不了替卫寒霜感到惋惜。
初樱很听劝,起身在她的搀扶下进屋去了。
可是一进去碧水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初樱神色一惊,“碧水,你这是为何?”
“奴婢斗胆肯定姑娘去跟大殿求求情吧,让他宽恕王妃吧。”
碧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言辞恳切,带着哭腔。
她本是卫寒霜刚嫁进重华宫之时夜离澈赐过去的丫鬟,所以心中深知卫寒霜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初樱眉眼间尽是疑惑,“王妃怎么了?”
搞了半天,她还不知道重华宫发生了什么事,纵使外面夜离澈有可能休妻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碧水泪如雨下,望着初樱,“王妃平日里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是自从姑娘来到重华宫,她便对姑娘百般照顾,上次姑娘误食堕胎药,奴婢敢拿性命保证,绝对不是王妃做的,所以恳请姑娘去求求大殿,让王妃回来吧。”
她知道,如今的夜离澈,怕是只有初樱的话才听得进去了。
初樱把碧水的话从新捋了一遍,忙将碧水扶起来,“你别哭了,我这就去找大殿。”
她还不知道,夜离澈居然将卫寒霜给赶出去了。
碧水看到有希望让卫寒霜回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扶着初樱便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