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邵宴一下子就戳到了宁雅芙的软肋。
这世上,宁雅芙除了藏在心脏角落里的邵宴,最关心的人就是她奶奶了。
别说老太太现在有今天没明天的,就是老太太身体好的时候,知道也得气死。
“邵宴,你真狠!”宁雅芙不情愿,但软肋被人捏着,不从也得从。
“不狠点你怎么知道我有多恨你呢!”
邵宴拍了拍宁雅芙的脸,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说。“听话,不然那晚的视频我就寄给你家老太太!”
宁雅芙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咯咯作响。
说实话卖给初恋男友,除了面子上过不去,其实也有不少的好处,帅就不说了,包养费还给的不少,最大的好处是床上没什么怪癖,而且还能让她演戏。
抛开那早被人踩在脚底下的自尊心,其实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至少奶奶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还挺值钱的,呵。
宁雅芙忍着挥邵宴一拳的冲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谢谢邵总照顾我生意!”
邵宴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宁雅芙眨了眨眼睛,“那我现在要进行义务劳动吗?”
邵宴薄唇微抿,“滚!”
说是叫宁雅芙滚,但率先离开的人是邵宴。
之后的一个礼拜,邵宴跟消失了一样,要不是宁雅芙身上的各种痕迹还没有退,她都以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邵宴把第一个月的保养费打她账上的时候,宁雅芙才真真切切的接受了自己被前任包养的事实。
拿了钱,宁雅芙就去了医院。
老太太情况越来越差,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医生不说,宁雅芙也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
从四年前发现脑瘤到如今,尽管每天心怀希望,但她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雅芙,奶奶想回家。”
这是老太太清醒后对宁雅芙说的第一句话,当时宁雅芙的眼泪就出来了。
他们宁家早就没有家了,往哪儿回啊。
“好,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就回家。”
“不许骗奶奶啊。”
老人年纪大了,冬天就特别的难过,这四年,老太太几乎没在乎过过年,今天老太太特别执着,就希望和宁雅芙回家过会年。
“好。”
宁雅芙嘴角带着笑,但眼睛红的厉害,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又睡了过去,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宁雅芙就有一种无力感。
如果可以,她宁愿躺这儿的人是她。
十宴前,如果她没醒来,或许就没后来这些事儿了。
宁雅芙在医院待了一下午,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手机上有一条邵宴的短信,“在哪?”
不用想,邵宴肯定不满了,自己花了钱买回来的床伴竟然在有需求的时候不在。
明知道邵宴可能心里不爽,但宁雅芙没有赶时间,她在医院外边的面馆吃了一碗面,才坐着公交车慢吞吞的回去了。
本以为,她去的这么晚,邵宴肯定坐沙发上蓄着火呢。
只是宁雅芙没想到,她回到兰苑的时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穿着浴袍,浑身湿湿嗒嗒的。
要不是小腿上打着石膏,宁雅芙还要以为这人刚从床上下来呢。
不过,现在这情况也跟床上刚下来没区别,但当宁雅芙看仔细了对方的脸时,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捶了一下。
要不是宁雅芙的确知道她爸妈只生了她一个,她都要怀疑面前这位是她流落在外的亲妹妹了。
“雅芙姐,你好,我是闻汐。”
闻汐,宁雅芙不认识脸,但这个名字熟,因为她听过不少人说闻汐是小宁雅芙。
的确很像,就连咧嘴笑的时候那那一对小虎牙都一模一样。
呵……邵宴这人,还真在不遗余力的恶心自己。
不管这人的脸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宁雅芙都觉得膈应的慌,一想到对方很有可能还和邵宴发生过点啥,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邵宴呢?”宁雅芙随意的冲闻汐点了点头,问。
闻汐欲言又止,“宴哥哥在洗澡。”
宴哥哥……
看来不是事后,而是事前。
宁雅芙轻嗤,“那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语毕,她转身就走,邵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