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芙再见邵宴的时候,她正被人摁在大腿上灌酒。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开了。
邵宴就像英俊的天神一样站在门口,目光睥睨的盯着她跳梁小丑般的模样。
那一瞬间,宁雅芙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剥了下来,就连被人嫌弃的推在了地上,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邵总,您来啦!”
刚刚搂着她的黄胖子谄媚的喊了一声邵宴,发现邵宴的视线在宁雅芙身上的时候,黄胖子眼里划过一丝精光,“您喜欢?”
回答黄胖子的是邵宴的一声嗤笑。
“脏。”
“对不起,我这就把人给打发了!”黄胖子说着就抬脚踹了一下宁雅芙,“还不赶紧滚!”
这令人窒息的包厢里,没有人比宁雅芙更想离开了。
但她今天走出了这个门,奶奶明天就可能要被抬出医院了。
脸皮什么的,不重要。
“黄总,那您答应我的角色……”
“什么角色,你在胡说什么?”黄胖子看人下菜碟,面对邵宴这样的资本大佬,宁雅芙这样的小角色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别碍我们邵总的眼,赶紧滚!”
宁雅芙被人扔出了包厢,全程没和邵宴说一句,甚至连个眼神对视都没有,只丢了一个“脏”字。
这五年,她那心比天高的尊严被人一点点的踩没了,被初恋嫌脏这种事,虽然难过,但不至死。
况且,她从生来就不干净。
宁雅芙浑浑噩噩的进了洗手间,打开冷水,将脑袋埋进了洗脸池里。
眼睛一闭上,满脑子都是邵宴。
五年不见,他除了那张脸,从仪态都气场,都没有半分当年的模样。
想到当年,宁雅芙甩了甩脑袋。
只是,在她抬头的瞬间,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冷着脸的邵宴。
宁雅芙呼吸一滞。
下一秒,她视若无睹的移开了视线,连脸上的水都没擦,转身就走。
但邵宴堵在了门口,目光一寸不让的俯视着她。
宁雅芙暗处攥了一下手指,抬头看向邵宴,露出一个看似久经风月的笑,“邵总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女厕吧?”
邵宴眉头微蹙,眼神凶狠而又鄙夷的盯着宁雅芙,“缺钱?”
闻言,宁雅芙夸张的笑了。
她不慌着走了,卖春般的倚在了洗手间的门框上。
宁雅芙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了一眼,“邵总打算做慈善,还是纡尊降贵来试一试脏货的滋味?”
她的话说的轻巧,好似卖了千百回,毕竟她当年也是当了影后的人,演戏这种东西,假的也跟真的一样。
“我洁癖!”
宁雅芙嘴角的笑意渐深。
邵宴接着说,“但黄胖子不嫌弃!”
宁雅芙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邵宴转身走了,而紧接着刚才那黄胖子就被人推了进来,那模样分明就是被喂了药的。
“你要做什么?”宁雅芙盯着站在走廊的邵宴。
“你今晚不就是来卖的吗?表演给我看……我让你火!”邵宴面无表情的说。
宁雅芙觉得讽刺,想笑,但笑不出来,所以扯了一下嘴角,“说话算数?”
“当然。”
闻言,宁雅芙掐了烟,笑的苍凉,“谢邵总照顾!”
她走到洗手池那边,突然回头看着邵宴说,“但这买卖,我不想做!”
语毕,她举起洗手池上的装饰花瓶,猛的砸向自己的脑袋。
宁雅芙这一下一点都没有收着,花瓶掉地上的时候,人也摔了下去。
她满头是血,虚弱的抬头,看着邵宴说,“我不想火,我只想要钱!”
谁都没有想到宁雅芙会这么狠,一时怔在了原地,邵宴的眸子里蓄着火,好似要把宁雅芙给弄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