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不是疯子!”月娇儿稍稍恢复了一丝神色,对林长明刚才的反应也失望至极,泪如雨下,“他想要霸占林令夕的铺子,所以和周皮子那帮混混周旋,起初让女儿陪客,女儿招架不住我这才没想多少出去陪酒,谁知他竟然忘恩负义当场指责我,甚至还与那周皮子起了冲突,连累我肚子的孩子没了。”
“那日我并未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却险弃我于不顾,这是那日关上戴生在地牢的钥匙,城主可去城东钥匙铺自查查这钥匙和锁是谁买来的。”月娇儿拿出一把钥匙交到唐致远手上。
“啊!你这贱人!是不是被买通了!”
林长明四肢瘫软,再无力逃跑,只是在嘴里念叨着要把她打死!
毕竟那地牢他怕不够牢固亲自去锁匠打造的锁和钥匙,当时急忙都未来得及打点好锁匠,而他去的锁匠铺也只有月娇儿一人知道。
他面如死灰地看着那把药匙,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一点,他后悔莫及!
“这是那名锁匠亲手画押的证词。”林令此将证词送到唐致远手中。
唐致远看了看,眉头紧皱,吩咐手下道:“将林长明再带回牢中,等候发落!”
“慢着!”
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却带有一丝力量的声音,想要带走林长明的侍卫皆停了手,看着门外走进的人。
林家祖母朝着林长明扑过去,哭喊道:“放了我儿,放了我儿。”
侍卫没有松手,看了看林令夕。
“国有国法。”林令夕冷漠说道。
林家祖母眼泪骤停,走到林令夕面前,想要辱骂,想了想,又示弱道:“令夕啊,我是你祖母,也是将爹拉扯大的母亲,你把我唯一的日子送进大牢,你让祖母往后的生活该怎么维持下去,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若是你爹在世,也不会允许你将二叔往后的人生都断送进大牢里。”林家祖母不等林令夕开口,又借机拿林令夕爹来说。
“我说过了,二叔犯的事国法,令夕也没有决定权,祖母还是尽早接受现实。”林令夕不看林家祖母,神色依旧冷漠。
林家祖母见林令夕没有松口的意思,脸色阴沉,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爹怎么养你这么个东西,还真是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林令夕眉头紧皱,陡然上前,“当初二叔污蔑我要将我浸猪笼可有一刻顾年亲情?”
“那时候二叔告诉所有人他要大义灭亲,二叔又是祖母身边长大的,想必这也是祖母教的,既然祖母心中有着意思,今日也不该因为一己之念来劝别人大度。”往事历历在目,她一刻都忘记不了,又如何去原谅一个要杀了她杀了她身边人的刽子手?
林家祖母受了林令夕提醒顿时心虚,不敢直视林令夕的眼睛。
“那是你二叔被礼义廉耻冲昏了头脑,并非不顾念亲情,再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林家祖母打量了林令夕上下,阴阳怪气道:“若不是你二叔当年要锻炼你给你一劫你也不会成长的如此快,如今自己日子过好了,便要来拆你二叔的日子,我们林家就属你最没人性!”
“为了礼义廉耻……”林令夕重复着这句话,只觉得无比好笑,冷眸转向林家祖母,“二叔若是为了礼义廉耻,就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想法设法地去侵吞自己亲兄弟的财产,祖母要我帮你数数这么多年,祖母口中的亲人占据我爹多少钱财吗?”
“够了……够了……”林家祖母见林令夕要拿账册出来,赶紧摆手阻拦。
不等林令夕开口,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朝着林令夕扑过去,见林令夕不与她纠缠,她扯着嗓子喊道:“你这畜生,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林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连你爹都不该给我活着,弄得我们林家家破人亡,你和你爹是林家一辈子的罪人。”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般刺在林令夕的心里,她皱眉,看着林家祖母的眼神愈发决然,仅剩的一丝因为原主爹的同情也烟消云散。
“本念在祖母年事已高,说话稍委婉些。”她扫了林令夕全身,冷声道:“看祖母中气十足,也没必要顾及那么多了。”
“请城主及早断案,让犯人早日受到惩罚。”她被过身去,看向唐致远。
唐致远见确实没必要维持这种情分,转向林长明,宣告道:“林长明勾结周皮子贩卖私盐,又谋杀林令夕和戴生在先,数罪并罚,压入大牢,择日处斩。”
“我儿……”林家祖母瞳孔震动,看着颓然的林长明,吓得脸色苍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