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夕想到今日遇到劫匪,总觉得不安全,看了一眼珍珠,想到什么,问道:“记得你武艺不错?”
“奴婢自小就在镖局长大,所以自先便学了武艺,虽不说天下无敌,但运镖从未失手过,可惜父亲得罪了人,才……”珍珠心中难过,欲言又止。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林令夕淡淡道。
珍珠明白林令夕的意思,赶紧回道:“多谢小姐提点,奴婢谨记。”
林令夕满意点点头,“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做贴身侍卫,不必在府中做杂活了。”
有这么一位武艺不错的人在身边出行倒也能够放心不少。
“谢谢小姐!”珍珠一想到能够贴身侍奉林令夕,便喜形于色,忍不住再感激道。
林令夕看着翡翠,终是下了决心,“以后你跟着春红,替我盯着她,若有什么不对及时禀报给我。”
这段时间她的行踪已经足够隐蔽,可还是精确地被给二房和祖母知道。
这其中必定是有人暗中通信,而每次都能够掌握她行踪的人也只有一人——春红。
林令夕脸色冷凝,心中不快。
春红跟了她多年,在她身边也一直很通透得体,是她最不愿意怀疑之人,可事实确摆在眼前。
“您……”翡翠惊讶,想说出自己的猜疑,又觉得不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林令夕摆手,叮嘱道:“此事不必多说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
她又抬头看着两人,神情肃然,提醒道:“在我府中只要是得力之人我向来不会亏待,但存有二心之人我也不会手软,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奴婢的命是您给的,这一辈子只有您一个主人。”
两人相视一眼,坚定说道。
“去做事吧。”林令夕摆手道。
二人知晓林令夕心情不好,不敢多打扰,乖乖离开。
她们刚走,春红便搓着手走了进来。
“小姐。”春红小声地叫着林令夕。
听出了春红的声音,林令夕并未多看,只冷声回道:“有什么事说吧。”
她在等春红自己承认。也算是给春红一个机会。
扑通——
春红跪地,哭得梨花带雨,头磕得极响,“之前小姐的行踪都是奴婢泄露给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奴婢该死,求小姐惩罚,奴婢毫无怨言。”
说完话,头还在地上磕着。
林令夕并未阻止,只是质问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
如今就这么承认了,她反而也开心不起来。
分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竟然也会走向背叛。
她实在想不通。
“奴婢母亲以前也是老夫人的婢女,因为得了病才送到府外养着,母亲有卖身契在老夫人手上……她困着母亲,又不给母亲看病并用此事威胁,奴婢实在没有法子,才一时昏头背叛了小姐!”春红哭着解释道。
林令夕心中寒意未消。一边是亲情一边是主仆之情,确实不好选择。可春红又怎么知道她帮不了她?
权衡再三,再看着春红问道:“如今你母亲还在祖母手上,你又如何选择?”
春红哑言,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林令夕,又想起自己重病的母亲,脸色苍白,实在难做决定。
老夫人是因为她是小姐身边的婢女才这样虐待她母亲,若是没有她,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柱子,咬牙冲了过去。
林令夕惊讶,直接伸腿勾在春红腿上,春红跌倒在地,并未撞到柱子上。
忠孝不能两全,春红能选择自缢,看来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自杀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若是信我,你母亲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让你不再受到威胁。”林令夕顿了顿,又提道:“至于以后祖母那边……”
“小姐若是真能救了我母亲,我自然不会再和老夫人那边来往,没了母亲这一层关系,我也不会再受老夫人的威胁。”春红跪着往林令夕身边走去,抓住林令夕的裙角,求道:“奴婢自小就伺候小姐,已经离不开小姐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这段时间你继续和老太太那边来往,只用一些假消息敷衍即可,其他的事交给我。”林令夕将春红扶了起来,提醒道。
春红信任林令夕,也不多问母亲的事何时解释,赶紧点头道:“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