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球体把院子中一栋两层小楼的青旅客栈都遮去了大半。
这只热气球从哪里飞来的也不重要,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它何时降落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要再次看见活着的同类了!
我心中呯呯直跳翻过院墙。
“我是活人!”随着我一声叫喊,门柱后转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只见他一脸死灰,右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兄,兄弟,你还好吧?”我有些结巴地问。
“不太好。”小青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伸腿去踢地上的一具尸体。
“啊,暴尸!”我瞪着地上光秃秃的脑袋上一个碗大的血洞,“你杀的!”
“嗯,我杀的。”小青年说着又踢了那暴尸一脚,拉高的裤管下便露出小腿上,没了一块皮肉的伤口。
“你,被咬了?!”我不自禁地往后一缩。
小青年不答我话,脸上神情凄苦莫名,视线掠过院墙望着天边:“我终于要解脱了!”
“别!”我下意识的一声大喊,大脑接着却是茫然,“除了自杀还能怎样?!”
“除了自杀还能怎样?”小青年木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