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双眸发红,冷笑着朝云夫人望着:“养母?可笑至极!”
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为了一根玉笛才丧命的,玉笛竟比一条人命都重要,云初不过是她养在云家的下人罢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养母?
或许云初死的时候,身上怨气太重,她现在附身在这具身体上,依旧能感受的到云初的满腔委屈和不甘!
众人也松了口气,一步步朝云初走了过去,将她围在了其中!
“天玄琴好端端的,怎会在她的手上?莫不是云净尊主死后,天玄琴流落到了国师府,云初将天玄琴和天玄琴琴谱一道偷出来了?”
“不知她是在何处学得的方法,竟能弹奏断弦的天玄琴!她恬不知耻勾引大国师,大国师不受她的勾引,她便恼羞成怒,前来杀云家大小姐,不知云家大小姐哪儿得罪了她!”
“不要脸的狐狸精!真该杀了她的好!大国师又岂是她能肖想的?”
四周声音嘈杂无比,众人全都在嬉笑着看热闹,没有一人在乎事情的真相,他们在乎的,只是能不能看旁人的笑话罢了。
云夫人冷笑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她!”
因为云初是国师府的人,禁军面面相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下手!
云初虽没要了云雅尔的命,但她也觉大仇得报,出了一口恶气,丝毫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她恢复了些体力,唇角噙着一丝嘲弄,便又要拨动天玄琴琴弦!
她既然有胆子只身闯云家,也有办法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内力猛地打在了禁军身上,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喊叫,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空中白影一闪,风流云便单手负后,眸色冰冷,挡在了云初面前!
他一袭白衣宽袖生风,身上透着寒意,气场强大,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冷幽气息,眉眼如画,竟不似凡尘中人!
寒月很快便站在了风流云身旁,双眸冷漠,似没有一丝人的感情。
众人死都没想到,大国师竟会来到此处!他们一时胆战心惊,忙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参见大国师!”
云夫人双眸一喜,还以为风流云是给她祝寿时,感觉受宠若惊,忙跪在了地上!
云雅尔眉头微蹙,觉得风流云的出现,有些不大对劲,同时也心虚的很,生怕风流云得知她散播谣言,是来寻她麻烦的!
云雅尔双眸微动,刚想要说话风流云衣袖一挥,一道内力便打在了云雅尔身上!云雅尔原就受了重伤,被风流云的内力打中,更是凄厉地大叫了一声,疼的面色煞白,疯狂地在地上打起了滚,盼着能舒缓一些疼痛!
“救命啊!流云,饶命……饶命啊!”
他居然断了自己的筋脉!他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莫以为你在背后做的事,本座不知,念在你曾有功的份上,饶了你一命,下次若是再犯,本座便送你入黄泉。”
风流云虽在同云雅尔说话,眸中却透着寒芒,望都未望云雅尔一眼。
云夫人见风流云今日来者不善,不像是来同她祝寿的,当即面色大变:“不知大国师来云家,有何贵干?”
众人觉察到风流云今日情绪不对,一时心中胆战心惊,全都将头抵在了地面,浑身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风流云并未理会云夫人,而是低下了头,朝着云初望了过去。
鲜血渗透了云初手上的纱布,将纱布染的暗红,她嘴角的鲜血,将原发白的脸庞,衬的又惨白了几分。云初一袭红衣耀眼夺目,胳膊紧紧地抱着天玄琴,警惕地朝风流云望着,朝后退了两步!
风流云见云初对他这般警惕,双眸骤眯,朝她逼近而去!
“谁教你弹奏的断琴?又是云净,还是天授?”
风流云眸色甚是危险,不等云初再朝后退去,猛地握住了云初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到了怀中,捏紧了她的下巴,眸底逐渐发红,冷笑道:“你是云净。”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云初心中猛地一沉。
他一定在故意跟踪自己!
她难得用一次天玄琴,不想竟被他看了个正着!早知道他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弹奏断琴!
云初见风流云的双眸变得血红,似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双眸闪躲,一时不知该如何同风流云解释!
她越是不言语,便更验证了风流云心中的猜想!
风流云将唇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