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生米还没煮成熟饭,我代莫召奴跟你讨点代价总不为过吧?」还有我的jīng神赔偿。
「召奴不会想要那种东西。」也不需要。
「喔?这麽肯定~你就知道他要什麽?」草一色的坏心眼反问攻击。
「至少比你清楚。」神无月不gān示弱,进行反击,「我说草兄,你究竟是想怎样?成天像个恶婆婆监视我对召奴的一举一动,你不嫌烦,我都还担心你提早老化呢!」
「拜托你好不好,我不过是怕你一时把持不住,一个不小心死在水波动莲华之下,这下子传说英雄南武魁岂不成了千古笑柄?」这话可不是没根据,仅存三成功力的神无月,打不打得过莫召奴,还是未知数。
「你跟召奴是不是有什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关联?」神无月正色道∶「我不认为你的举动单纯出於对朋友的关心。」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少来碍事,要打麻将就快去吧你。
「喔,原来是这个啊。」煞有介事地猛点头,「我现在还不打算说。」
「不是这样吧?我们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唯独剩你不说岂非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吗?」
「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晓得,没差没差啦~」草一色挥了挥手,「以後还会有你派上用场的地方,要好好对待人家啊知道吗?」
待草一色走远後,神无月才猛然醒悟其所言何事。
关於十九爷背叛的可能性。
神无月忘不了莫召奴战斗的模样。
彼时他甫中奇毒,挂在莫召奴肩上无法动弹,透过那如锦缎似的细柔发丝,从白嫩颈项嗅到的淡然幽香,双扇随丽人指间气劲旋舞,在战场上恣肆跳跃翻腾。转瞬,招式挟qiáng大水气奔流,接续不断若江水不竭,激湍水流频频冲撞,开出一条生路。宛若绰约雅致的艺jì之舞,起手回身,自然流露惑人目光的魔魅,属於女性,yīn柔的娇媚婀娜。
然召奴身上的男性特质,却丝毫无碍那不该以言语形容的美。他的情,他的义,他的顽固,他的坚决,那句铿锵有力的「同进退,共生死」,成为丽人风姿的最佳妆点,敲开了南武魁理严密的心门,结结实实。那是幅怎生美丽而苍凉的景象?
确认十九爷居心的计划,非但没他差手的馀地,莫召奴还要他躲在树林以测安全。堂堂南武魁被小看成这副模样实在很不是滋味,可当他看见那双扇画出的优美弧度与优雅招式,莫召奴背对十九爷听那肥猪述说独霸太阳之海的野心时,眉间的哀愁与散不去的忧伤,所剩不多的怨言刹那便消失殆尽。
南武魁向来以为善不欲人知为乐,从没料想过有需要人保护的一天,可这独傲寂寥的背影,却甘愿撑起他的天,将他纳入丰厚温暖的羽翼,独自面对这令人心碎的时刻。
他又忆起那天因毒患而得以初见的召奴的武姿,那憔悴的病容,以及那个吻。
「神无月,你可以出来了。」见十九爷化光逃离,莫召奴手掌翻腾气流飘送,一gān小兵魂归九天。立於遍地尸骸中的召奴,周身滴血未沾,恶斗的腥味掩不去天生的温雅气质,唯一不变的是眉宇的哀戚。唯修罗能在杀戮後仍能保持形影的美丽,可是那悲悯却非属於修罗,而是谪仙。
神无月迫不及待窜出藏身的林子,当头就是一句∶「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去追他。」套用草一色的说法,这种话也只有脸皮永不嫌厚的武魁大人才讲得出来,「虽然我只剩三成功力,他们也不见得会是我的对手。就算打不过,我至少还可以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