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林慕言明明那么忙,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力和她乐此不疲在房事上,她本应该劝阻的,毕竟自己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林慕言却是不可以。
可是骤然间而至的极致的欢愉却是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臣服在林慕言的身下,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欢愉。
楚云溪想,就这样也不错,虽然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和林慕言谈不上感情,可是能安稳地度过也不错的。
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她当初自以为喜欢南宫默言,可是那时门当户对甚至高攀的婚姻给了她喜欢的错觉而已。
其实她不喜欢南宫默言,一个见了没几次的,甚至连客气之外的话都没说过的人,除了他的身份,她又能喜欢上什么?
可是林慕言却是不一样,楚云溪察觉出来了。
林慕言好像是一个猎人,自己一点点地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便是母亲都说自己是个幸福的,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幸福的。
只是这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去的也是这么干脆。
林慕言忽然间变成了叛徒,锦衣卫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第一人,而姬凤夜如今却是成了丧家之犬,无处可归。
楚云溪觉得害怕,她害怕林慕言的背叛会带给他们灭顶之灾,他们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他们有了孩子。
可是她又忍不住的内疚,若非是为了孩子,林慕言何至于受制于人?
楚清欢劝导过自己,楚云溪知道,她不该跟林慕言闹别扭,可是心底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纠结。
当人有了软肋的时候,就是不是变成了这样?
她忽然间想去问问三姐,问问她对孙延人究竟是怎么样一番感情?因为在外人看来,楚常喜和孙延人也是恩爱夫妻,可是知晓内情的却是知道,他们之间也是存在着一道鸿沟的。
如今孙延人不在京城,三姐独自带着小外甥,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呢?楚云溪挺着个大肚子,她想要去孙府。
可是还没出门却是被拦住了,“夫人,帽子胡同那边来人了。”
楚云溪闻言不由一愣,自从八千岁出事后,这边和帽子胡同差不多断绝了来往,她不想牵连父亲母亲和哥哥一家,怎么现在忽然间来了人?
来的人还是薛金莲,身怀六甲之人。
楚云溪连忙迎了上去,“嫂嫂你怎么来了?”
如今她们还真是几分同命相怜,三哥至今尚未回来,北疆战事还在持续,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至于林慕言,每天都回来很晚,离开的早,她因为身怀有孕累得很,每天夜里都睡得昏沉,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
薛金莲倒依旧是几分丰腴,看着消瘦了几分的楚云溪,脸上露出几分怜惜,难怪林慕言登门拜访,非要自己来这一趟。
看来自己若真是再不来,楚云溪硬生生会把自己折腾死的,男人们的战场,往往便是女儿家也都受到牵连,偏生却又是谁也不会在意这些女儿家。
还真是无奈的很。
“男人家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老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别无他法,明白了吗?”薛金莲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楚云溪,太多的东西她不适合知道,而楚云溪又不是楚清欢,没有那玲珑心肝。
不过,若真是楚清欢的话,又哪里需要自己来劝说?薛金莲不由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自嘲。
楚云溪却是忽然间问道:“那嫂嫂你和我三哥呢?”
谁都知道,当初寿康伯府的庄明杰爱慕薛金莲,后来庄明杰却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刚刚嫁到寿康伯府的柳采蓉则是回了承恩侯府,听说如今正打算改嫁呢。
三哥当初娶薛金莲的时候,其实楚云溪觉得是薛金莲高攀了的。
三哥是新科状元,而薛金莲却只是商人之女,尽管晋国夫人名声远扬,可是她到底还是一个商人罢了。
只是三哥对这门婚事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甚至于母亲和父亲也都没有,她一个出嫁的女儿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薛金莲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行事落落大方,便是自己都不如。楚云溪承认,自己最初的不喜欢淡淡消失,甚至今天她看到薛金莲的时候,心中是雀跃的。
她想,若是自己再这么一个人呆下去,她会疯掉的。尽管她知道,这样对孩子实在是太不好了。
只是这问题一直都是憋在心口的,若真是问出来,楚云溪却又是觉得自己孟浪了。
薛金莲却是低声一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