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老夫可不是你们的前辈。”
四人俱是一惊,萧飞雨更是已摆出了应敌阵势。
萧王孙神色凝重地抬手制止她:“无妨,先往里走。”
乔北溟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的确没有再出声了,但他们也已彻底警惕了起来,每走一步都万般谨慎。
这座岛并不大,也就和叶家隐居的那座岛差不多,比起飞仙岛可以说是差远了,所以一路行至岛中央地带也没花上多久。
乔北溟却是一直都不曾现身,但萧王孙知道,他一定就在某处看着他们。
武学之路走到一定的阶段,对杀气和杀意的感知也会如同忽然被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清晰得如有近在眼前的实体。
纵使乔北溟并未刻意展露,他作为一代宗师,身上的气势也同这岛上的花草树木又天壤之别。
萧王孙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但也知道若是拼尽全力,哪怕是乔北溟,也不一定就能从自己手上全身而退,何况他还带着三个算是江湖之中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所以这一行,他实际上也并非如此担忧。
具体如何行事他已在上岛之前计划好,此时只消一个眼神,他们便点了头迅速分散了开来。
这个办法除了需要以帝王谷内功拖住乔北溟外,还需配上机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乔北溟不出现,正好给了他们行动的时机。
萧王孙在赌,他赌乔北溟就算发现了自己在布阵也不会出手gān预。
这个人骄傲至此,说不定还会觉得任凭他们折腾完毕再动手杀他们更有趣些。
不过除了对他性格的推测之外,萧王孙最大的倚仗其实是帝王谷那和玄门正宗同出一门的内功,他知道乔北溟一定会好奇他的来历。
果然,在他们三人开始分头行事后,乔北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这小子,和天山派有什么关系?”
这还是萧王孙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小子,对他来说也算是新奇的体验了。
他抿了抿唇,朗声回道:“关系不大,不过家父当年倒是曾与天山派jiāo好。”
这处山谷地势陡峭,他站在谷底说话,余音也是回dàng不绝。
就在这回dàng不绝的余音之中,萧王孙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份针对自己的杀意更浓了一些,下一刻,山巅之上竟飞下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
他的衣衫上还有未gān的血迹,但并不是人血,那一身装束几乎称得上落魄潦倒,可他的眼神却丝毫不像一个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哪怕是帝王谷主也难得有所停顿。
但他还是主动开了口:“我猜前辈已知晚辈的来意,所以晚辈也不客套寒暄了。”
“我原想看在霍天都的面上多留你这条命一会儿,但你执意寻死,倒也怪不得我了。”乔北溟哈哈大笑几声,笑罢已出手直取萧王孙的面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练到萧王孙这个地步,自然不会连这样简单的一招都躲不过去,只见他huáng衫纷飞,手中的腰带已飞出三丈之远。
在他凌空而起之时,最熟悉他布置的叶展颜也已从山壁之上飞身而下,借着这腰带的力一踏一颠,直接掠至乔北溟的身后。
她知道这点小动作根本不可能真的伤到乔北溟,所以脚腕被抓住时也并未露出任何惊慌神色,顺着他甩出的力道一个迎风回柳,又一次稳稳地落到了他面前。
“你这女娃的轻功倒有几分意思!”乔北溟大约是很久不曾遇到什么对手了,动起手来还颇为克制,像是生怕一下子将他们捏死了没人陪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