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乘风冲着沈君玉怒道:“你还趴在那里做什么?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你们在搞什么鬼?”
沈君玉只管白着脸,双唇紧闭,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苏慕天只好一边gān笑一边说:“我们好久不见,今晚自然是在一起叙旧了。”
有这样叙旧的吗?龙乘风凶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一转,伸手指定沈君玉咬牙恨道:“你给我起来!”
他满心愤怒,恨不得把眼前的苏慕天抓起来碎尸万段,然后把沈君玉揪到眼前来,在她耳边狂吼一番才能舒畅,心中这样想,脚下自然而然往前迈步。
楚逸手足无措,也不知是拦好还是不拦好。
苏慕天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更不敢叫他靠近沈君玉,也不多想,上前一步拦在龙乘风面前。他脸上只管qiáng笑,嘴里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好说。
龙乘风更是怒气冲天,双拳紧握。正当他怒极准备举拳之时,沈君玉终于开口了。她语气极度冰冷:“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纵然我没有跪迎,有失礼数,但皇上你微服暗夜而至,本不合君臣之礼,我也不必非要守礼。除此之外,我身犯何罪,惹得龙颜大怒?”
龙乘风心中气苦,这个沈君玉,明明知道为什么,偏要拉什么君臣大礼来。他心中苦痛,偏又不善于言辞,哪里说的出来,只能指着苏慕天气道:“你和这个混蛋……”
“我与逍遥侯有私jiāo之事,也并未瞒过皇上。我的私事,皇上不知为什么要如此过问,莫非你以为我叛国?”
“我当然不是……”龙乘风跺脚,一肚子话要说,偏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既然不是,不知皇上凭什么如此怒气冲天地跑来责问于我?”沈君玉语气越发锐利无情,“我与苏慕天有何私谊,与皇上无关。皇上要臣子的性命,不过是一句话,何必大发脾气,亲自动手?”
龙乘风虎目中一片赤红,冷冷盯着沈君玉。
沈君玉毫不回避,与他对视,眸光冷到了极点,也冷酷到极点。
龙乘风心中的痛苦悲凉伤心绝望,种种情绪已到了极处,手指颤抖着指向她:“沈君玉,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话没说完,竟然不可控制的有些哽咽了。
这个天神般威猛的男子,这qiáng大的帝王,竟会因心中极度的悲痛伤心,而几乎在人前落泪。就连苏慕天也一阵心软,差一点儿就要说出真相,龙乘风却忽然回身,风一样冲出了房间,远去了。
楚逸忍不住责怪地看了沈君玉一眼,急追龙乘风去了。
苏慕天怔了半晌,跺脚叹道:“这一回,你我的名声,可都完了。”
“我早已没有名声可言,雁国逍遥侯的风流之名天下闻,你有怕什么?”沈君玉的回答冷漠无比。
苏慕天微一皱眉,问:“现在怎么办,我在庆国京城得罪了庆王,我是不是应该立刻带着你逃跑?”
“他不是这样的人,再恼怒,也不会公私不分。”
苏慕天眉头皱的更紧,身上一阵发冷,看着她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他不禁轻轻叹息,问:“你何必将自己bī到这等田地?你何必非要毁了旁人带你的一片真心?你苦心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庆国,还是庆王?”
第二十五章
楚逸一路追着龙乘风,一路叹气,龙乘风真是被气到极点了,否则他的轻功怎么可以这样超常发挥?
好在龙乘风虽然气急了,还是一路往皇宫而去。楚逸虽一直没追上他,但也没跟丢他,眼见他直接去了寝宫,楚逸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去,还没进殿门,就见一大堆的太监宫女惊惶地跑了出来,他心中是被龙乘风大发脾气赶出来的,心中叹气,走进殿去。
楚逸走进殿时已做好了心里准备,满眼láng藉不稀奇,所有东西被打碎也是理所当然,就是现在整个宫殿倒下来,也可以理解……可是全都没有,寝宫静悄悄的,gān净、整齐、华丽、冷清,一如往常,安静得叫楚逸的信越发紧了起来。
龙乘风无力地坐在华丽的龙椅上,神色沮丧,眼神无限悲凉伤感。楚逸习惯了龙乘风的愤怒咆哮痛呼狂击,从不曾见他这般消沉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他迟疑良久,方才上前,方才上前,默默伸手,握住龙乘风那冰凉的手。
龙乘风徐徐抬头,看着楚逸无比诚挚的眼神,苦涩地说:“她受伤了!”
楚逸大惊,脑子根本不能转过来,耳旁又听到第二句话。
“她受了伤,却要瞒着我,她什么苦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