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摩罗尼正在大殿与群臣讨论国事,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而在大殿外,服侍摩罗诃的侍女正惊慌得想要往里冲,却被侍卫远远拦下。
小小的侍女无力地挣扎着,大声得说:“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禀报。”
可是侍卫根本不让她靠近,直到摩罗尼议完事出来,发现远处的纠缠,才惊讶地问:“什么事?”
扑过来,跪在地上:“陛下,王子殿下不见了。”
摩罗诃一怔:“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惊慌得说“王子以前就算要离开王宫,也会打声招呼,可昨天他什么也没说,今天我找遍了各处,也找不到殿下,连鹰格尔也不见了。”
摩罗尼脸色大变:“给我搜,全宫搜查,派人去城门问,殿下有无出城,派人仔细搜索摩罗诃的宫殿,看看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很快整个王宫忙乱起来了,不久,一张被烧掉绵帛的一角被jiāo到了摩罗尼手中。
因为这只是未被烧毁的余屑,上面只隐约写了几个字。
伊循,相会
字迹熟悉异常,竟是陈聿修的字迹。
拿着这块从摩罗诃殿中找到的残布,摩罗尼的脸色异常难看,
忽得大喝一声:“调上一百亲卫队,立刻跟我赶去伊循城。”
时键在旁急劝:“陛下不可轻异离开王都,不如派人去……”
“我一定要亲自去。”摩罗尼怒喝一声,再不理群臣的劝阻,飞一般向前奔去,口中大声喝斥:“给我带马。“
一路飞奔,一路疾驰,一路心如火焚,一路忧心仲仲。一天一夜,摩罗尼不眠不休地赶路,心中只是不断地喊:“摩罗诃,摩罗诃,你千万不要出事,等我,等我……“
远远地伊循已遥遥可见,远方有一片因为砍伐而越来越小的胡杨林,林前隐久有一人一马,在徐徐徘徊。
近卫中有眼力好的,已大声喊:“陛下,那是鹰格尔。”
摩罗尼也看见了鹰格尔,jīng神为之一振,更加大力催马向前。
鹰格尔这时也看到这方大队人马,似乎吓了一跳,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想要闪避,又不知该往何处去,适时传来摩罗尼一声大喝:“鹰格尔。”
摩格尔不敢再避,恭敬地在马上施礼:“陛下。”
摩罗尼催马近前,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摩罗诃呢?”
鹰格尔迟疑了一下,不敢答。
摩罗尼怒道:“我人都到了,你还想替谁隐瞒。”
鹰格尔终于低下头道:“陛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有人把一封绵帛书信偷偷放在殿下房中,上面约殿下到这里相见,又嘱殿下看过之后就烧掉。”
摩罗尼怒喝:“那他现在在哪里?”
“殿下和陈司马就在这片林中,陈司马说有重要的事要单独和殿下说,连我也不让进去。”
摩罗尼再不多问一句,翻身下马,就快步冲进胡杨林。
穿过密密林木,他看到了他一路苦追的兄弟,看到了让他肝肠寸断一幕。
摩罗诃倒在地上,正在颤抖呻吟,胸口插着一把深深的匕首,而握着匕首的手,却属于陈聿修。
摩罗尼全身冰凉地看着那一块鲜血,发出一声嘶心裂的大吼。
陈聿修倏然大惊,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带得那匕首从摩罗诃胸前拔出,鲜血更加如泉涌出。
摩罗诃的一声惨叫和摩罗尼的一声怒喝同时发出,摩罗尼扑过去,一把抱住摩罗诃,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摩罗诃用抽搐的手,努力地抓住摩罗尼的袖子,惨叫:“哥哥,我好痛。”
这一声哥哥,打破摩罗尼所有的心防,这么多年的防备,顾忌全部消失地一gān二净,这是他的弟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而今,在他的怀中,痛楚地唤着兄长,而做为哥哥,他救不了他。
那匕首伤在要害,久经战陈的摩罗尼清楚地知道,摩罗诃活不了了。
摩罗尼抬头望向陈聿修,眼中全是愤怒的火焰,几欲燃尽天地:“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放过他。”
陈聿修脸色苍白,心慌意乱:“摩罗尼,你听我说,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尽的,他把我约到这里来,说有事要与我商议,最后却刺死他自己的,他要破坏大汉和楼兰的关系……”
摩罗尼咬牙如磨,怒视着他:“到现在,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