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自己的骨气与尊严,又如何让别人尊敬我们。”
一众卫士尽皆低首:“是。”
胥飞抬头,凝望那碧蓝澄澈的天空:“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也将会有惊世的风雨吧。”
“可是三殿下,楼兰已经决定和汉人议和了,仗应该打不起来的。”
胥飞冷笑:“冒顿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摩罗诃也不是会甘心认命的人物,不管他们玩什么yīn谋诡计,我们只等看好戏就是。”
这如火般的男子眼中,燃烧着熊熊的野心和战意。
让风bào来得更猛烈吧,如果没有那狂风bào雨,又如何显示苍鹰的雄劲和不屈,如果没有灾难和杀戮,谁能分辩出雄鹰和燕雀的不同。
“殿下,楼兰人要的是苟安,大汉要的是他们在西域的威严,匈奴要的是重建他们的辉煌,我们要的是……“
“战斗!”胥飞的声音有一种钢刀出鞘的厉烈,他的眼睛象是宝剑一般,闪出锋利的光芒,一字字道:“我只要战斗。”
长风呼啸而来,仿佛仅仅因为这几个字,便在风声中,充满了杀伐之音。
飞星骑的战士们纷纷按刀,挺直身体,仿佛仅仅只因为这几个字,战士的热血,便已如沸如腾。
无数王旗,无数大车,无数骏马,楼兰君臣的队伍在骄阳碧空下徐徐行进。
罗逸多背弓带刀,策马在最前方开路,苍髯白发的将军,保持着自奉召从白龙堆撤离之后,就丝毫不见喜怒地表情,只是尽责地守护在最前方。
迦柯力被军队护在最中间,和身为大汉使臣的陈聿修同行。陈聿修极为有分寸地让马略略落后一个马头,跟在迦柯力身后。
时不时,这位年迈的帝王会抬眸看看这年青英俊谦恭而守礼的异国使臣,然后微微叹息,如果当初,大汉的长史是这个青年,而不是那骄横的崔庆,一切会否不同。
然后,他黯然摇头。国家弱小,注定承受欺rǔ,又怎能把整个国家的尊严,押在大国使者的宽容度上呢。
摩罗尼知他心境不佳,也是寸步不离守在他的身旁,低声地劝慰父亲,时不时说些闲话,以开解迦柯力。却又动则回首,遥望队伍最后方的摩罗诃。
做为这场政治斗争的失败者,摩罗诃身旁冷冷清清,除了一个贴身的卫士鹰格尔,就再没有人跟随,也没有人同他说话。就连最小的士兵,也尽量离他远一些。
摩罗尼心中一阵绞痛,他那心高气傲的弟弟,此时的心境,将会多么苍凉无奈。他很想拔转马头,伴在摩罗诃的身边,却又知道,这个时候,伸出的手,一定会被无情地拒绝。
不过,幸好有……
摩耶娜是这沉黯的队伍中,唯一的亮点。她那飘飘的彩衣,在丽日长风间翻飞,她那一身的铃当,随着马蹄起落响起悦耳的声音。
她策着马前前后后,跑个不停。
“罗叔叔,这些年我的箭法长进不少,什么时候我们比一比吧?”
灿若chūn花的笑容,即使是心情沉重的老将军,也不觉对她微微一笑:“是是是,公主殿下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只比箭术的话,两位王子都及不上你。”
“叔王,我十年没回来,原来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啊,叔王,什么时候,你再带我们出来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