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王爷想说什么,还是打住了,他推开了茯苓,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王府里仍旧一片的混乱。
茯苓吃力的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焦虑的看着外面,但愿向布衣离开了……
宝仪公主忧虑的站在庭院里,向布衣真的走了,那种失落让她无法呼吸,但是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向布衣的眼神,他盯着那面古筝,眼神中隐含的深意,让她害怕向布衣会去而复返。
颐王爷出去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正院内的月亮门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银发飞扬,身轻如燕,轻轻的落在了赵柏颐的房间外,闪身钻了进去。
当他出现在茯苓的面前时,茯苓惊愕了,向布衣,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返了回来,他知道这么做的危险吗?
茯苓气恼的看着向布衣。
“为什么回来,你疯了吗?赵柏颐不会放了你的!”
“我说过,只要我自由了,就带你走,茯苓,向布衣说的话,从不食言。”
那双晶亮的炯子,让茯苓感叹万分,此种神情怎能不感动呢,她真的没有看错人,向布衣是个真君子,对她也是情深意重。
“这里已经戒备森严了,皇上已经出兵围住了王府,王爷到处在找你,你这个时候,不只身逃走,还来找我?不是死路一条。”
“哈哈”
向布衣笑了“契丹发兵,是件大喜讯,他们等了我五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后继无人,现在不一样了,想象也知道,他们有了新的大王,解救我无望的情况下,只能宣战!”
“你不怕死吗?”茯苓轻声的问。
“怕死?”向布衣大笑了起来“怕死就不来找你了,你已经家破人亡,成了一个奴婢,更没有理由留恋这里,跟我走!”
向布衣拉住了茯苓的手,向外冲去。
假如能出去,假如可以脱离这里,假如一切都从头开始,茯苓愿意……跟着银发向布衣流làng江湖。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赵柏颐的身影闪了出来,身后则是黑压压的重兵。
颐王爷看着向布衣拉着茯苓的手,怒喝着。
“想不到,你竟然不肯自己逃走,还要带着本王的王妃!”
“王妃?”
向布衣鄙夷的看着赵柏颐“她还是你的王妃吗?据我所知,她只是个奴婢。”
“她无论身份是什么,都是本王的女人!”赵柏颐怒目圆睁,心中愤恨,茯苓竟然没有反抗,欣然的接受了。
“女人,哈哈!”向布衣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柏颐怒喝着。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她,你羞rǔ她,贬了她,抄了她的家,害得她家破人亡,现在我要带她离开这里,赵柏颐,你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抛去你我的恩怨不说,你对茯苓,简直就是无耻之极,让我唾弃!”
赵柏颐被说脸色泛青“我无耻,你为何不问问蔡茯苓,嫁到王府之前,她都做了什么?我到现在仍旧容忍她,围护她,她还要本王怎样?至于太师府,那是因为她的父亲和哥哥,恶贯满盈,法理不容。”
“她做的……”
向布衣实在是想不明白,谁会有茯苓这么善良,舍身为了他们,若是茯苓对向布衣肯舍身相救,向布衣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她残害青儿,下毒害本王,本王也容忍了,现在仍旧对她情深意重,难道这也是本王薄情寡义吗?”颐王爷冷哼着。
“你错了,赵柏颐,亏你还是当朝功臣,明察秋毫,蔡茯苓偷我疯癫的药方,那药是救治潘青儿的,别说你的潘青儿是自己突然好起来的,还有那毒药,事实上,我想假借茯苓的手,杀死你,欺骗她九jú是解药,让她给你服用,你立刻中毒,原本就该死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颐王爷走近了一步,瞪视向布衣,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中了九jú的毒药了。
向布衣感叹的摇着头。
“是茯苓服用了九jú和láng毒花的毒药,以死相bī,向布衣才研制了解药给她,想不到,她将解药给了灵子,灵子跑去给你服用,你才免于一死,难道这些你都不知情吗?”
向布衣的话,让赵柏颐大为震惊,他紧盯着茯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青儿的病,他身上的毒……
为什么茯苓要那么做?
她不是个yīn毒的女人吗?未嫁王府之前的那些恶行……怎么会是假的,到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