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你们的位置?书院规定的?你们买下了?这张桌子姓姚了?”朱媛媛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你说什么?不识抬举的蠢货,得罪了我们,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人恶狠狠地指着朱媛媛。
朱媛媛敛了笑容,冷冷道:“我看你们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书院,是受圣人教化知书明理的地方,而不是你家,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这是无能者的表现,你不就是投胎的时候比别人幸运一点,除此之外,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是才比在座的高,还是人比在座的qiáng?”
这几个人在书院耀武扬威惯了,很多人都看他们不顺眼,只是惧怕他们的权势,不敢与之对抗,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见到有人不怕死出来对抗,大家都兴奋起来,饭也不吃了,都望着这边,对这个看似弱的少年肃然起敬。不管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还是有恃无恐,他做了大家不敢做的事,说了大家不敢说的话,就冲这点,就值得喝一声彩。
当然,此时的饭堂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真喝彩助威。
南宫墨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胆子也真大。
他来书院第一天就把书院底摸了一遍,要说书院里,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位姚公子,他是当今皇后最疼爱的亲侄儿,其父乃是户部尚书。至于他旁边那位笑面虎则是北赵的小郡王叫萧翰,而那位充当马前卒的,叫吴皓然,他父亲就在姚尚书手下做事。
先前故作淡然的姚公子姚启轩也沉不住气了,啪的收了扇子,黑着脸,眼神透着杀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媛媛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哦,你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刚才你的狗腿说我得罪了你,会怎么死都不知道,所以呢,诸位,我杨晨要是今后遭遇到什么横祸,那就是这位姚公子或者姚公子的狗腿gān的,大家心里有个数,万一将来,你们中有谁不幸和这位姚公子以及姚公子的狗腿成为同僚,一定要吸取我杨晨的教训,千万千万见了他们就绕道走,他们会说那条路也是他们家的,你走了他家的路,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哦!”
朱媛媛以轻松揶揄地口吻嘲讽道,引得饭堂里一阵哄笑。
这些人自然是笑姚启轩和吴皓然的,从没见过他们这般丢脸,简直大快人心。
赵海生是个血性讲义气之人,见杨晨不惧权势,要他坐在这里当缩头乌guī,这不是他的风格。
当即站了起来:“我叫赵海生,今天这座位我们坐定了,除非你喊这张桌子,它能答应你,我们立马赔礼道歉走人。”
吴皓然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海生见他撸衣袖,立马错身一步,挡在了朱媛媛前面,严正以待。
姚启轩别说在书院里,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当即恨声道:“皓然,把人都给我去叫过来,快点。”
不找回这个场子,他以后还怎么混?
吴皓然立马去找人。
“怎么了?谁敢欺负我兄弟?”这时候去点菜的方大同回来了,见情况不对劲,扯开嗓子囔囔起来。
等他走过来一看,顿时傻眼。
这不是姚启轩吗?姚启轩可是在京都都横着走的人物啊,怎么跟他们对上了?
屠季向来怕事,见这些人这么嚣张,他一直缩着脖子,听到方大同问话,就悄悄挪了过去,小声说:“他们说这是他们的位置,还骂人,杨晨气不过跟他们顶起来了。”
虽然他有些怕姚启轩,可杨晨是他兄弟,是唯一真心对他的朋友。只是略一权衡,方大同就有了决定,只做不认得姚启轩,挺着胸梗着脖子道:“凭什么说这座位是你们的?你怎么不说书院是你家开的?”
姚启轩气疯了,这一批新生太不开眼了,必须好好教训。
正好这时吴皓然带了一帮人过来,他去叫人,刚走到饭堂门口就碰上了,所以来的非常及时。
“哟呵,这不是方大同,方大草包吗?”吴皓然认得方大同,讥讽道。
方大同反唇相讥:“我说谁这么嚣张,原来是吴狗腿啊!以前是鞍前马后,现在还充当打手,这狗腿当的,越来越称职啦!”
“你……”吴皓然没想到方大同敢顶嘴,以前在京都见到他可不敢这么张狂。
双方对峙着。
对方有十几个人,一个个摩拳擦掌,饿láng盯着猎物一般,只等姚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