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是。”纪宣仪也急了,拔高声音道。
柳馨儿转身就往外跑,纪赏仪愣了一下,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臂,急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她……”柳馨儿挣扎着。
“馨儿,你冷静点行不行?这不关她的事。”
柳馨儿哪肯听他的,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张口就咬上了纪赏仪的手臂,纪宣仪吃痛,“啊……”一声,松开了手,柳馨儿见机就跑。
她一定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非要这样狠毒.要bī迫宣仪赶她走……
“如梅,拦住二爷。”柳馨儿看见站在门口的如梅,急声道。
如梅在门外候着,里面吵起来,她早就听见了,她的震惊并不亚于柳姨娘,她是绝对不希望柳姨娘走的,府里的丫头们本来就看她很不顺眼,如果柳姨娘走了,那这个府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所以,柳姨娘叫她拦住二爷,她想也不想就上前拦住了从里面追赶出来的二爷。
清儿捡回一条性命,修养了好几日,功课落下不少,他还挺着急的,说是韩治哥哥布置的任务完不成了,让话儿搬了矮几在chuáng上,认真做起功课来。
话儿劝了他几回都不听,还被他老气横秋的教训了去,说什么“一寸光yīn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yīn”又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最后还说“你们女人不懂……”哎……真拿这个小人没办法。
韩治照例用过晚饭来看清儿,见清儿盘腿坐chuáng上用功书写,怔了一怔,走过去,抽了他手里的笔,和声道:“清儿,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这些,等养好了身子再做。”
“韩治哥哥,我已经好了,要不是母亲不许我下chuáng,我早就满院子飞了。”清儿瘪了嘴道。
韩治用纸扇轻敲了他一记,笑道:“你以为你是鸟还是jī?还满院子飞呢!”
清儿讪笑着:“我就打一比方嘛,韩治哥哥,你帮我去和母亲说说,我再躺着,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我说你呀,就安分一点吧!是大夫说的,要你起码休养半月,不到这个时间你母亲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就忍忍。”韩治劝道。
“可是,还有好几天。”清儿苦着脸,耷拉着脑袋。
“什么还有还几天?”锦书端了饨好绿豆汤进来,听见清儿叹气。
“哦,没什么,清儿问韩治哥哥,湖里的荷花开了没有。”清儿扯了个谎,还朝韩治挤了挤眼,赶紧把矮几上的纸张藏到了被子里。
韩治心笑,这个小家伙,就是怕母亲,在别人面前是条泥鳅,在母亲面前就成乖乖兔了。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还能看得到。”锦书笑微微的把绿豆汤放在矮几上,然后伸出手:“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吧!”
清儿求助的看着韩治,暗道这下糟了,母亲有言在先,如果不好好养病,偷偷摸摸地做别的事情,就要罚在chuáng上多躺一天的。
弗治咳咳gān咳两声,别过眼去,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清儿只好老老实实的jiāo出所藏的纸、书,忐忑着,等着挨骂。
锦书收了东西,柔声道:“清儿,不是母亲非要bī你躺着,这次的病可不是儿戏,不养好了以后可有苦头吃,清儿,母亲要你好好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清儿是个乖孩子,一定能懂母亲的心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