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丸’不是为她配的。她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说出去,旁人会怎么猜测她?那些一直妒忌她,看她不顺眼的人肯定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怎么损怎么说她的,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耐忍耐再忍耐,不管二爷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对她,她都必须想尽办法怀上一个孩子,这是她在纪府安身立命最重要的筹码。柳馨儿轻咬了下樱唇,勉qiáng笑道:“那就烦劳崔大夫了。”
崔大夫看她,眼中一丝别样的情绪稍纵即逝,旋即微微一笑:“在下一定会尽力圆夫人的心愿。”
“绛芸轩”里,纪莫非难得捧了本棋谱对着摆棋局认真研究,他对下棋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从不费心去钻研,只知道围棋的规则,然后全凭心性随意而下,就算如此,他的棋力依然不低,用二哥的话说……他的悟性极高,若是肯用心,定个七八品也是很有可能的……可他依然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前儿个听清儿说起,他母亲的棋艺高超,连父亲要赢她都不容易……不知道是不是清儿chuī嘘,不过看清儿下棋居然有模有样,思路清晰,应变能力更qiáng,清儿才学了多少时间,竟有这等长进,让他不得不信,锦书对围棋是有一定研究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产生了要学棋的念头,或者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连锦书都下不过吧!如果将来有机会和她对弈,万一输的太难看岂不是很没脸么?纪莫非自嘲的笑了笑,又埋头寻找破解之法。
尹淑媛亲自端了一盏茶来,看他一个人忽而摇头,忽而皱眉,忽而傻笑,疯魔了似的,心里纳闷,好端端的怎就迷上下棋了呢?难道是受了朱子墨那个棋痴的影响?她赞同他和那个朱子墨来往可不是希望他也变成个棋痴。
尹淑媛轻轻地把茶盏放在莫非触手可及的地方,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又看了一会儿,发现纪莫非根本就不抬眼看她,不由生气,便用手中的绢帕把棋盘盖住,撅了嘴,嗔道:“我都在这坐了大半天了,你怎么也不理我?这黑白棋子有我好看吗?”
纪莫非正想的入神,被她这么一捣乱,刚找到的头绪又搅没了,一把掀了帕子,不悦道:“别吵别吵,没看我正忙着吗?”
这下可把淑媛气的不轻,gān脆糊了他的棋子,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
纪莫非与她对视了几秒,看她眼眶渐渐湿润了,眼看就要涨大水,只好缴械投降:“好好好,看你,看你,黑白棋子哪有你好看。”
尹淑媛瘪着嘴,带着哭腔道:“你刚才吼我。”
纪莫非做莫名其妙状,摊手道:“有吗?没有吧!我怎么舍得吼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明明知道他这是哄人的话,敷衍的话,可她就是耳根子软有什么办法呢?心里已经不气了,可嘴上却不饶他:“你分明就是嫌我烦,你难得在家中,也不想着陪陪我,在你心里,我连几颗破石头都比不上,等将来,你也纳了妾,这个家怕是没我容身之地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还是识趣的趁早走人,省的碍了你的眼……”
“这都哪跟哪的事儿,我有说过要纳妾吗?你还真会扯。”纪莫非摇头,一个头十个大,她这胡搅蛮缠的功力可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