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大约过了一刻钟,马车再次停下,这回停在了处僻静的院落前。流云探身张望:“这是哪里?”
“这是王爷在京都的秘密处所。”正平顿了顿:“从这里往北走,步行只须一刻钟就是太子府。”
呃!居然就在太子府附近,这谨清也够大胆的,还有正平他居然把这里的方位告诉她。
流云默然下车,盯着那扇黑漆的大门,里面的杏树探出围墙,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却无法掩去这里散发出来的yīn森之气。
“正平,我们进去吧!”流云深喘一息,静静说道。
正平的神色有些凝重:“流云,如果你看到有人手持这样的牌子来见你,你尽管信任他。”说着正平从怀里掏出一块黝黑的玄铁盾形的牌子,那上面刻着一头láng。
这是什么意思?流云不解的看他,正平只微微一笑:“记住我的话。”说罢,他转身去扣门,三急两缓。须臾,门打开,正平回头给她一个进去的眼神,流云握紧了手中的假密旨跟着正平进了院子。
有仆人带着他们绕来绕去,明明就在前面,三步就可以走过去,偏偏,仆人要从旁绕,因为之前去过谨园,所以流云没有对此产生疑问,像谨清王这样一天到晚想着算计别人的人,肯定很害怕别人会来算计他,所以,在自己的处所布置下机关,最好哪天,他自己走迷糊掉,踩到自己设的陷阱,那就好玩了,自食恶果。
腹诽了一阵,很快就到了一个月dòng门前,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幢二层的小楼,正平止步,他不能再往前了,也不方便和流云说些什么,只好用眼神暗示流云要小心。流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跟着仆人进了月dòng门。
上了台阶,仆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躬身退下。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久了,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忍受了这么多,今天终于可以有个了解了吧!事到临头,流云反而没有了害怕和担忧,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她镇定的推门而入。
“你迟到了。”龙擎天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散漫,却能撩人心魄。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谨清王,可以来去自如?”流云嗤鼻一笑。
“的确,所以,本王决定原谅你的迟到,不过,若是你没带来本王想要的东西,那本王就要数罪并罚了。”语速缓缓,说的那样清淡风清,就好比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流云可不敢这样想,这人是个疯子,前一刻对着你笑,下一刻你或许就会发现身上插了一把刀。
“王爷在自己的处所也要这样装神弄鬼吗?你是不是不习惯光明正大呀?”流云讥讽道。
“哼!牙尖嘴利的,是不是让太子惯坏了?”龙擎天笑微微的从插屏后面转出来,这次终于不再一身紫袍,而是一袭青衫,没有jīng致的刺绣和宝石的点缀,朴素的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不过另有一番味道,有那么一点清逸的雅士的意思。
流云想到太子曾经说,赣州一事,让谨清王损失惨重,不由失笑,他该不会是破产了吧!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不是很有趣吗?人要有娱乐jīng神。
龙擎天见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皱了眉道:“你笑什么?”
流云忍住笑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王爷今天与众不同,”
龙擎天哪能听不出她话里讽刺的意思,她一定是在笑他今天的穿着。
“本王要的东西呢?”龙擎天已经瞄在她手上的包袱,心跳加速。
“融儿呢?”流云不甘示弱,现在密旨在她手上,不乘机谈谈条件,难道还等这老虎发慈悲?
龙擎天修长的凤眼眯起:“你似乎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流云扬了扬手中的密旨。
龙擎天哑然一笑:“本王转瞬间就能从你手中夺过。”
“王爷有没有听说过磷粉?”流云歪着脑袋笑看他。
“什么意思?”龙擎天脸色微变。
“没什么意思,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又很贪玩,就在这锦缎上洒了磷粉,而我手里还有一种一擦就着的火药,我想试试看,是王爷的手快,还是这火着起来的速度快。王爷,您要不要试试看?”流云笑眯眯的说着,这个混蛋,不玩死他,她就不信了。
龙擎天的脸色又变了变,却笑道:“你手上拿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烧掉的话一劳永逸,本王就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如果是假的,那么本王就决定把你家融儿的手指一根根的剁下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