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含笑不以为意,在右手边的jiāo椅土坐下。
杜秋蘅等了一下,见流云没有搭腔,便笑着啐了王良媛一口:“你是桔子吃多了吗?说话都泛着酸味儿,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原本就是人定的,只要太子殿下高兴,就是你我姐妹的福分了。”
“实话总是不好听的,姐姐嫌酸,那妹妹不说就是了,让流云姑娘说些甜的话给姐姐听,说甜的话,想必流云姑娘是最拿手的。”王良媛怏怏道,把“姑娘”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仿佛这两个字是她唯一可以攻击到她的武器一般口流云看她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不过都是在给对方添柴加油,大有把火越烧越旺的势头,最好是把她给烧焦了,汗,今天她来的目的是看看秋蘅姐的,不是来吵架的,所以流云淡然一笑,自嘲道:“这被禁足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也是央求了好些日子,殿下好不容易才松了口,这不,我就赶紧过来给太子妃请安了。”
把自己说的越可怜,她们心里就能平衡。
王良媛听了冷哼一声:“流云姑娘真是可怜的紧呐!有太子殿下天天陪着,怎么还这么可怜呐?”说着转看杜秋蘅,悻悻道:“姐姐,您说她这是来装可怜呢?还是来向咱们示威的呢?”
“好妹妹,你越说越不着边际了,难不成你们以后见面都这样说话不成?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杜秋蘅笑嗔了她一眼,又对流云道:
“妹妹,你也别怪王良媛说的不好听,她也确实受了不少委屈,这样好了,今日我来做个和事老,妹妹给王良媛赔个不是,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流云心里苦笑,王良媛受了不少委屈,弄得好像是她欺负了王良媛似的,都不知道秋蘅姐原来也这么会说话。
“姐姐,伤再重,也有愈合的时候,可是命没了,能回来吗?若是流云姑娘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别说她给我陪不是,就算要我跪下来给她陪不是,我也一万个情愿,流云姑娘,你说呢?”王良媛笑语着,目光垂却有着深凉的寒意。
流云笑笑,从容的望着王良媛,如果她愿意,她能想出一百种恶毒的语言来反击她,要吵架,谁怕谁呢?但是,她不想这样做,毕竟王良媛的孩子没了,对王良媛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和惩罚了,因为王良媛平日的蛮横与嚣张,让她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她没必要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不过适当的警告还是需要的。
“良媛姐姐,你觉得,那个孩子若在天上有知,会怪谁呢?”流云含笑着问。
王良媛陡然变了脸色,眸光中的寒意倏然变成了锋利的刀she向流云,冷了声道:“傅流云,你最好每日烧香拜佛,祈祷自己能长保殿下的恩宠,不然……”
“不然就怎样?”一个更为冷峻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心里一突,赶忙起身离座迎上前,屈膝行礼:
“太子殿下……”
素凝来说流云去给太子妃请安,不过王良媛也在,恐怕她们又会起冲突,他听了放下手中事务就赶了过来。他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让底下的人通报,就站在屏风外听着,从太子妃说做和事老开始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现身。
王良媛的嚣张他是早就有所耳闻,但她平日在他面前都是恭顺温柔的如猫儿一般,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她的真面目,尖酸刻薄之极,可想而知,那日流云遭受的侮rǔ,莫说流云没推她,就算推了,也是王良媛自己活该,这个孩子是识趣自己走了,要是投生到这样一个母亲,只怕孩子将来的人生也是悲惨的。
太子的目光深冷如冰,停留在王良媛脸上,王良媛顿觉如芒在背,手脚都凉了下去。太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心慌的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糟了,糟了……
杜秋蘅见太子脸色yīn沉,氤氲着怒意,也暗道不妙,赶紧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了不合适的话。
流云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到来,看他愠怒的神情,只怕王良媛要遭殃了。
“王良媛,你说,不然要怎样?说出来让本宫也见识见识你的厉害。”龙昊天冷冷道。
王良媛扑通跪下,慌张道:“殿下,臣妾说的是一时气话,刚才流云姑娘拿臣妾失去孩子说事,戳痛了臣妾的伤处,臣妾就口不择言了,臣妾是无心之语,殿下……”
“是啊!殿下,王良媛说的是气话,姐妹之间斗斗嘴也是正常的,牙齿都还要磕到舌头呢!说过就忘了,流云,你说是不是?”杜秋蘅赶忙打圆场,她可不想王良媛被一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