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蘅又看徐美人。
徐美人目光闪烁,诺诺道:“我听太子妃的。”
杜秋蘅道:“男人做事,我们女人是不宜多问,但也要看是什么事,如果我们的男人要去做一件很冒险很危险的事,危险到关系大家存亡的事,我们也坐视不理,不闻不问吗?”
“听太子妃的意思,殿下是不应该出征?”楚良娣急切地问,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倒是没有往深处去想。
杜秋蘅道:“具体的情况本宫也不是很清楚。本宫只知道,一来,战场上刀剑无眼,蒙人又是彪悍凶狠;二来……”杜秋蘅稍微犹豫了一下,横下心来道:“二来,有人窥视太子之位你们不是不知道吧?如今圣上龙体欠安,太子若在这个时候离京,岂不是让人有机可乘?”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王良媛惊呼起来。太子上战场危险就不用说了,若说是被人乘机夺了太子之位,那岂不更糟,到时候,连她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更别谈将来封贵妃做皇后什么的。
楚良娣也害怕起来,历朝历代都有皇子为了夺嫡争斗的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之事,照太子妃这样说来,太子此去,极有可能便再没有回转之日,怎能不叫人心惊?
“所以本宫请妹妹过来商议,看看能有什么法子劝太子回心转意。”杜秋蘅语声中不掩焦急的情绪。
楚良娣嘟哝着抱怨道:“可是就算我们要劝太子也得能见到太子才行啊!如今太子殿下除了上书房就是上滴翠轩,妹妹我是连面都见不上。”
“就是,如今殿下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傅流云,哪还有我们的存在。”王良媛是提到傅流云就咬牙切齿。
徐美人踌躇着小声喃喃:“我也见不到太子殿下。”
“太子妃何不叫傅流云去劝太子呢?她可是日日都在太子身边,哪怕她打个哈气,也比我们说上一箩筐的话要灵吧!”楚良娣加油添火,生怕惹不恼大家。
“本宫昨日已经让流云妹妹去劝说了。”杜秋蘅知道她们说的是事实,不然,她昨日也不会先去了滴翠轩。
“哦?那么今天太子回心转意了吗?”王良媛冷笑一声,肯定是没有,要不然太子妃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请了她们来商议。
杜秋蘅神色一黯,没有回答。
“依我说,那个傅流云可能根本就没有劝太子殿下,她这个人狡诈的很,断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王良媛慢声说道。
“妹妹此言差矣,她这么做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杜秋蘅为流云辩解道。
“怎么没好处?好处大家不都看见了吗?她来府里才多少时日,就住进了滴翠轩,太子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若没有一些过人的手段,能做到吗?说不定,对太子曲意奉承就是手段之一,太子要亲征,她就赞成太子亲征,太子年轻气盛,又是踌躇满志,她一旁哄着,太子还不得视她为知己?”王良媛挖苦道。
这话说的杜秋蘅心如针扎,昨日流云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即便后来她答应劝太子,也是在她的bī迫之下,答的甚是勉qiáng,难保流云不是敷衍她,现在看来王良媛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倘若流云真是这样,那可就别怪她容不下她。
见太子妃目光微凛,王良媛窃喜,朝楚良娣使了个眼色,楚良娣会意道:“太子妃,咱们是全心全意为太子着想,哪怕惹恼了太子也是要规劝与他,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太子越加觉得只有傅流云一人是好的,越发嫌弃起咱们来。”
“她敢?她要是这样不识大体,本宫第一个容不下她。”杜秋蘅狠声道。
楚良娣和王良媛不动声色,太子妃终于也忍不住了。
杜秋蘅道:“一事管一事,眼前咱们先劝着太子,至于傅流云……
先看她表现,再做定夺。”
有太子妃这句话,楚王二人便似吃了定心丸,光凭她们二人要想对付傅流云是不太容易的,但是太子妃出面就不同了,最好是她们斗的两败俱伤。
“嗯!太子妃说的有理,我们全听太子妃的,只要一有时机,我们就会劝劝太子,哪怕被太子责罚也要进忠言。”王良媛凛然道。冠冕堂皇的话是要说,但是背地里劝不劝还不是由着自己,太子若是肯听,劝一劝也无妨,太子若是烦了,她才不做不识抬举的事情,劝了没用,适得其反,不如不劝。
“不过我们女人说话总是没多大的分量,太子妃还是请阁老大人联系朝中重臣一起劝太子打消出征的念头才是上策。”楚良娣思忖道。
“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