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帮她上好药,小心翼翼的为她换好亵衣,流云央求她拿最好的药去给绿衣和思乔,拜托她好生照料她们,若烟埋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算了算了,你且好生休养,绿衣和思乔我会看着的。”
“谢谢若烟姐姐。”流云诚恳道谢,又哎呦哎呦叫了两声。
若烟和雪兰一走,语蓉就趴在chuáng沿问流云:“现在还会很痛吗?”
流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其实没那么严重,那些小厮哪敢真对我下重手,要不然,我娘保证拆了他们的骨头,我也就是装装样子,不喊的凄惨一点,爹娘哪里会这么容易让我过关,哎……我真想去看看绿衣思乔,小厮们对我会手下留情,对她们可不会那么好心的,这二十大板一定受的结结实实。”
“原来你是装的……我还真以为你动不了了,害我掉了半天眼泪,不过,我跟你说,你现在可不能去看她们,要装就得装到底,不然漏馅了,你爹又要罚你。”语蓉道。
流云双手撑住下巴,苦恼道:“就是怕爹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去啊!”
正说着,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娘说话的声音:“小姐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大夫来瞧过没……”
流云赶紧趴好,小声对语蓉道:“你就说我痛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现在昏睡过去了。”娘来了,肯定又要好一顿训,她可不想再被人唠叨。
语蓉用力点头。
沈青璇那边安抚了老爷才急急赶了过来,云儿是该打,那么重要的东西,她再三jiāo代要保管的好的东西,她怎能带到那种人多又乱的场合去呢!这样的宝贝掉了,怕是任谁捡了去都舍不得再jiāo出来,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这要如何向哥哥jiāo代呢……可是不管怎样老爷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这么一个小人儿,如何禁得住板子,要是打出个好歹,留下什么后遗症,岂不是毁了云儿一辈子?虽然翠娥说了,小姐的情形还好,看着凶险而已,可她还是不放心,云儿哪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听她那时凄厉的哭喊,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着,被一把钝锉的刀一下下的割着。
“婶娘,流云妹妹睡着了呢!”语蓉小小声地说。
沈青璇轻轻走到chuáng边,看着流云蹙着眉头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满腹的怨责都化作了无声的泪,为云儿掖好毯子,就坐在一旁默默了伤心了半晌才起身出去。
“翠娥,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小姐,若烟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什么事立即来知会与我。”沈青璇低声吩咐。
“是,夫人!”翠娥顺从道。
语蓉附耳在门缝,听得婶娘下楼去,语蓉小声唤道:“流云,流云,你娘走了。”
可哪里有回应声,语蓉凑过去一瞧,流云居然说睡就睡,真的睡着了。
书房里,钱管家来禀:“老爷,能派的人手都已经派出去找了,小姐回来时顾的车船也让人去打听了,不过,老奴觉得,这……这宝贝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钱管家边说边看老爷的脸色。
傅文柏靠在太师椅上,握拳捶了捶发胀的脑门,不用钱管家说,他也知道,找回玉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或者,根本就是不可能了。倘若丢的是别的东西,傅家有的是钱,再做一样,买一件都不是难事,偏偏丢的是无价宝,再无处可寻的无价宝。
“尽力而为吧!”傅文柏叹着气,心烦意乱。
正文 第十九章 阁老登门(一)
寻宝自然未果,而且,傅家也不敢大张声势的寻,毕竟这玉的另一半已经作为贡品送进宫去了,家里还藏了一块,若是有人参上一本,那就是欺君之罪。。c所以当初沈家把玉佩给云儿的时候他是很有负担的,所以让青璇一再jiāo代云儿,不要拿出来戴。本来想趁今年给明易和雪兰定婚之机,将玉佩送还给沈家,结果,在这当口就出事了。
青璇还埋怨他对云儿责罚太过,殊不知,她所犯之事,兴许会对傅家造成灭顶之灾,三皇子的人可是一直虎视眈眈,想整倒他正愁没有机会,要是被他们抓住这个把柄,就算皇上再有心维护也是力不从心了,傅文柏惴惴不安,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下人来通传,说是杜阁老求见。傅文柏急忙命人将阁老请入花厅,自己整齐了衣冠前去拜见。心下忐忑,一个多月前,他曾去拜见过杜阁老,杜阁老称病避而不见,今日怎么突然上门求见了?难道是为了明易?还是另有原因……
“杜阁老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傅文柏热情的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