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药性已然发挥作用,胤礽含笑注视着伏地女子,如同神一样等待着他知道的反应。
徽音调动体内恢复的七成灵力,虽有些迂滞,可勉强还能使用那么两三分,但身体里的药物却绝非灵力可以消除,所以随着药效的出现,她慢慢意识到了着了什么道。为积存实力缓解这该死的催情剂,徽音放任自己斜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着咬牙让理智保持在最高水平。
胤礽见到跪伏的人摊在地上,方悠然起身将“囊中之物”抱起来,并轻柔地放在了贵妃椅上,他目光似柔情缱绻地抚摸着徽音的脸,磁性的声音略沉而低,仿佛害怕惊吓到佳人:“孤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不过能给大哥安上‘不孝’的罪名,孤还是看重你的,可惜女人终究只是女人,除了暖床、生孩子,实在不堪大用,所以为了谢你孤只好纳了你做个通房丫头,谁叫你身份太低呢!”
“那还真是要谢谢太子殿下抬爱了。”徽音猛然睁眼,一双美目盈亮清明地看着半拥着她的男人,不怒不急,不怕不惊。
“你……你居然没中药?”胤礽有些讶异,随即又否认道,“不可能,那是绝顶密药,不会无效的!”
“唔,的确不可能失效,但是太子殿下应该知道‘凡事总有例外’才对。”话音一落,那纤细的身影一花,再看时只见她轻轻推了愣住的男子一下,当朝太子竟直挺挺倒在了贵妃椅上无法动弹,唯有两眼不可思议地瞪着旁边俏生生立着的徽音。
“大胆贱婢,还不快放开孤!”胤礽怒道。
“放开你?难道放开你等着被迷奸吗?”徽音声寒如冰,猛地跨前一步,狠狠揪住敢喝斥她的太子殿下尊贵的衣领,“本姑娘警告你,最好放聪明些,若非因皇上之故,就凭用药之事阉了你都是轻的。”
胤礽心神一震,一时之间没敢开口。他明明白白看清了那双妙目中的狠辣和压迫他神经的杀气,这足以让人深切相信,刚刚的话是真的。
徽音冷哼一声,脑中一动,右袖中落下一把无涯居的水果刀,就在某道紧盯着她的视线中,撸起左袖划了一刀,随后整理好衣服,若无其事地往门口走去。打开殿门招手让守在较远地方的一个小太监过来,她摆出略微的主子款,以便传达着小太监脑补的某种信息。
“这位公公,我现在走不开,烦劳您到宁寿宫给海嬷嬷传个话,就说佛经在我房里呢,派个人去取就是了。”徽音说着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她的意思是,这样传话过去让太后不要插手这边的事,否则那位老人家若是冲过来,就什么都包不住了。
“好嘞,定给姑娘把话带到。”小太监摸摸感觉了下里面的东西,猜测是颗珠子或者宝石,高兴地应了。
看那小太监跑远了,徽音扫视一圈,发现了先前领她来的太监,连忙招手让他过来。这次她没有笑,反是严肃地道:“太子殿下有命,让你日夜兼程去寻四阿哥,记住一定要悄悄地找到四阿哥,告诉他白玉盆景入了毓庆宫,要他便宜行事。”
“是,奴才晓得了。”小太监听不懂,可他意识到这也许是太子开始信任他的开始,所以立刻转身去办事了。
徽音估算下圣驾距离京城的位置,知道如果快的话,今日绝对能够赶得及。她再度推门到殿里面,步态优雅地走到离贵妃椅几步远的一处软榻边,再自然不过地坐下,神色不明地盯着努力斜眼看她的胤礽:“太子殿下现在可否解释一下,所为何意啊?”
“哼,小小贱婢休要猖狂,孤定不会放过你!”
“太子殿下难道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您这话塞外时皇上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不过……”徽音眸光森冷,唇边勾起个讽刺的笑,“让我猜猜,您为了好行事,怕是把守卫的人都支远了吧,放心,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给皇上报信了,最迟今晚就会赶回来,正好,我也想让皇上清楚明白地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你……你……”胤礽完全无法明白这个女子的用意,正常的不是逃走吗,为什么她能等着皇阿玛回来,好似根本不怕一样?
“说起来我还真不太懂您到底想干什么,塞外的事您是捡了个漏子,不好好谋划怎么会打起我的主意?”徽音视线不移,仔细观察着贵妃椅上的人的表情、眼神等细微变化。
“你不过是个女人,老大想要而不得,即使他被算计了,皇阿玛也没看在这份上下旨将你赐给他,孤就是要让他看看,皇阿玛放在心里的儿子只有孤一个,他得不到的,孤都可以拥有。”
这么说……是这脑残的想给众人显示一下在康熙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