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顾忌。
“臭娘们,你敢骂我?”那人不忿,虽说此次确实和日本人谋划了,但是江南人杰地灵,岂是这个小小的丫头可以污蔑的?
“放肆!”徽音大怒,快如闪电的矮身,手法极快地卸了大内侍卫按人的力道,将他推到一边,手脚同出,用力极狠极快,专挑此人的手脚关节,只听一阵阵骨骼咔嚓的声音,惨叫声顿时响彻郊外。
“啊!!啊!!!!”
不在意地随意将手中如一滩泥一样的人丢在地上,徽音身形一闪,几个穿梭掠过另外几个被抓住的刺客身边,骨头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待她重新站定在那滩泥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他疼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淡淡道:“说话前过过脑子,说你脑残,也不用这样急着证明。”
靠得近的大内侍卫们一阵哆嗦,再抬眼看看那边护着主子爷的同伴,才发现不止他们,就是主子爷脸色都白森森的,显然是被这一手给吓着了,这么狠的少女,别说当事人如何,就是一边看着的,都觉得四肢的骨头碎了似的。
“我……天地会……行……行的端……何惧?”
“不惧?蒙蒙稚子还行,若是不惧,为何一旦所谋暴露,就急着去见阎王呢?”徽音蹲下身,嘲笑地盯着他,“他们若非动了自杀的念头,方才也不至于被我卸了下巴,而你,若非稍微入了本姑娘的眼,现在就不单单是分筋错骨、关节碎裂这么简单了。”
够狠!
康熙目光深沉地看着那个蒙面少女,实在摸不透是敌是友,但这行事手法,的确是比他还要狠绝,谁家的丫头,京城附近这一亩三分地上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居然没有人汇报上来,果然暗卫还是要好好训练训练啊!
“嗯,反正你现在疼得说不出话,那就听我说好了。”徽音起身,优雅地抚抚裙摆,声音冷如三九,“今年七月底你们就到了京城,而与你们密谋的日本人更早些,大概是三月份万寿节时乘机混入京城的,他们一直等到八月初七,才算与你们接头。唔,我对你有些印象,八月初十你去了趟脂砚斋,见了那里的红牌姑娘芸香,至于谈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八月十四那天,你们什么会的几个头头和日本人约了时辰,相互就如何卖国一事商谈了两个时辰之久,八月十八夜里,许是得了在朝廷安排的线人递的消息,确知圣驾返京途中,将在京郊悄悄脱离御驾独自返京,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你……是……什么……人?”泥人震惊了,费力看了站在他身边的少女一眼,可见这段话给他的冲击太大太大。
“我是什么人,我是华夏后裔,是炎黄子孙,是你他奶奶的一脉同胞!”徽音抬脚不客气地碾了碾某杯具人士的指骨,又废了他几根手指,“和你们这种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畜生作一脉同胞,简直是人生耻辱,简直是天下第一恶心事!”
“放……屁!”
“闭嘴,给你点颜色,还敢染布?”终于,徽音卸了这滩泥人的下巴,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气到极点的她脏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字一句开始声讨,“领着无数华夏兄弟前仆后继的送死,是为无情;方才刺杀时看着同伴负伤,不思援救竟煽动其送死,是为无义;以妙龄女子为间,命其卖身欢场刺探消息,是为自私;江南百姓受灾,不顾其死活鼓动百姓与官府为敌,以满足权势之心,是为自利。这些就是你们天地会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这般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之人,哪里还是华夏子孙,这样的杂碎,不仅辱没汉家祖先,更玷污我华夏血统,此时此刻还不以死谢罪,是等着天下汉人为尔等蒙羞吗?”
“这位姑娘……”康熙喉结动了动,有些犹豫地打断眼前激愤难平的少女,心里却无比地震撼于这一番言辞。
“呃?”徽音耳朵一动,偏头看去,待看清是据说康熙皇帝本人的中年人,眼珠滴溜一转,连忙后退一步,应着汉家女子的礼仪福身,有些尴尬地道,“皇上吉祥,这些人罪犯谋逆,小女稍稍教训一下,请皇上恕罪!”
好吧,见着皇帝不磕头,明明手法那么毒辣了,还说是“稍稍教训一下”,若不是“稍稍”的话,又该是如何情景?
“姑娘刚刚说天地会与日本人勾结?此事当真?”康熙顾不得对眼前的少女感兴趣,他更加关心这个问题。
徽音直起身子,收敛了所有情绪,平静认真地看着大内侍卫护着的帝王,老实点头:“确有此事,小女跟踪那几个日本人两月之久,才摸出天地会的人,只不过……今日那几个日本人只放了些暗箭,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