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渐渐地化了,化了,成了手心里的一滩水,没有形状,也仿佛刚才那六角分明的可爱模样,不是它原本的样子。
“哼,你要是想走,不会有人拦你的,我可不愿意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心却在别的男人那里的女人。”
祁江肆冰冷的声音,一如这冬日里的冰天雪地一样。
他没有一代弄点的怜悯,也没有一带弄点的同情,似乎这一切,都是应该得到的报应。
简小汐披着一件杏白色的毛呢外套,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风过耳边,那原本有些发红的耳朵,此刻竟然有些发紫了。
在院子里,似乎足足站了一个小时了。
万瑜手里拿着一件外衣,却也只能够站在祁江肆的身后,看着那漫天散落的雪花,心里干着急。
“你快回来吧,站在外边,会生病的。”
而简小汐却全然不去理会祁江肆的挖苦,和万瑜的担心,只是嘴角扬起一个冷笑,睫毛上沾染着片片雪花,回头道:“原来,站在雪地里久了,是这种滋味,我看明天的那场戏,我一定能够一条就通过的。”
她笑了,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一排洁白的牙齿,和她手心里的尚且残存的雪花是一个颜色。
“你快回来吧!”
万瑜真着急了,可祁江肆硬生生的把她拉出来,让她给简小汐披上一件外套,现在却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站在原地,等着看简小汐的笑话似的。
“我看你既然能在雪地里等那么久,逗留那么久,就再多呆一会好了,反正你喜欢。”
说罢,祁江肆一把抓过万瑜手里的披风,一把丢给了简小汐。
简小汐双手微微发僵,刚刚迈出一步,身体就因为僵直的双腿而发抖,跌倒在地。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吗?怎么,站在雪地里,不过是一会,就受不了了?那个所谓的男人呢?他怎么不来救你,呵护你?”
祁江肆穿着一件黑色毛绒长风衣,冷眼看着跌倒在雪地里的简小汐,不去帮忙,却只是冷眼笑着。
万瑜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他拦在了原地。
“让她自己好好的站起来!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就不要以为还有人能够去帮着她!”
祁江肆的声音变得浑厚,变得深沉,变得带着某种不能够形容的目的。
“可是……”
“没有可是!”
祁江肆冷笑着,看着跌倒在雪地里的女人,却也不去扶着她。
这样子的路,既然已经选择了,又为什么不要继续下去呢?
祁江肆怒视万瑜,扫了一眼封谨德,只见封谨德立刻就拉着万瑜回到了房间里。
而留在屋外的,就只有祁江肆和简小汐两人。
“有意思吗?”
简小汐微微蜷缩着身体,从雪地里缓缓站起来。
双手接过地上的那一件衣服,披在了背上,而此刻,她心里的那种寒冷,也算是终于因为身体的温暖,而有了些许的缓解。
“我只是以为,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会立刻出来保护你,呵护你的,毕竟他和你的绯闻已经人尽皆知了,我看,你们应该有更进一步的空间才是。”
简小汐看着他,看着这个陌生的不认识的男人,摇摇头,这种冷漠,谁能够理解呢?
谁会愿意去相信,他们曾经是一对儿那么让人羡慕的情侣呢?
时移世易,竟然到了这个时候,留下的,是互相伤害。
她踉跄着站起来身体,一步步,缓缓地经过祁江肆的身边,头不回,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回答,进去了。
而就在她离开的那个时候,祁江肆的眼角,居然染上了一抹忧伤。
一抹不知道是因何而起的忧伤,带着些许的心痛。
她还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所以根本不愿意和自己顶嘴吧?甚至连顶嘴的话都没有,哼,这是多么可笑。
简小汐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房间里,在万瑜和封谨德的注意下,一步步,缓缓地上了楼,回到了次卧里。
万瑜想要冲上去和祁江肆问一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人呢!
可是她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甚至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封谨德拦住了。
“你给我老实一些!这是他们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封谨德